镇痛记2(人生第一次大型骨科手术)

2021-09-12  本文已影响0人  帆且留住

术后看着自己陌生的腿,我的内心开始期待厚厚的绷带之下细胞迅速新生、团结,构建一个新的强健国度。

护士说,24小时以内不可以下床。腿不可以有丝毫弯曲。不可以,不可以。

医生来巡房了,主任医师带着一群实习小弟,医师说,可以下地,但不可以弯曲,直着这样走。

康复师来了,一个感觉大学没毕业多久的女生,给我接上电疗,刺激肌肉的恢复和肿胀的消除。

术后几天,我就这样放空挡,内裤都没穿,薄薄的被子简单地挡着。住院部最不缺的就是例行检查,而最缺的其实是真正的关心。

即使是全程在医院照顾的亲生老爸(因为疫情关系,陪医的人只能有一人,且全程不可更换),也挨不住病人随时失衡的心态和随时爆发的脾气。

我记得那次受伤是一天晚上和人打网球比赛。那之前状态不错,连着几次和几个高手打双打,都因为发球大有长进而被看球的群众称赞。找到那种发力感以后,发球的时候左腿打的很直,爆发跳起那一下毫无保留。

也正是这种乐极生悲,或者是身体设定的阈值本身就无法负荷那种爆发力。在那晚发球的一次落地中,我感到左膝有一种被人猛戳的锐痛。从未有过那种。

但是,但是,那晚比赛的哥们水平又似乎打不过我,我忍着疼也不愿意放掉那场比赛。于是,在后半截比赛几乎无法移动的情况下,拖着受伤的左腿还以7:5赢下了比赛。哦豁,此后就告别网坛了。

1个月以后,腿不见好。我去到重医,医生听我描述完症状,就说了句:“完都完了。”意思是非手术不可了,髌骨脱位,还是复发性。

这种伤病,比前交叉韧带断裂那种听上去要轻,手术的过程也相对简单一些,但我没想到的是,术后康复才是煎熬的开始。

对见惯各种断胳膊断腿的重医骨科来说,我这个手术在这里就算一小手术。但医生也坦承:对你们这种年轻人来说,肯定是大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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