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蝼蚁心
我的九宫格故事
一提起老师,人们就会说:“老师,总是受人尊敬,被人爱戴的;老师,是人类文化得以传承的功臣,他们做的贡献是极其巨大的。”而我就是教师队伍中的一份子,但我不敢自诩有多么伟大。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是芸芸众生中很渺小、无足轻重的“蝼蚁”之辈。可有谁知道,虽为蝼蚁,也不乏远志……
小时候的我不爱说话,胆子又小,记得来白庙子中心校上学前班的第一天,见到陌生的老师、不认识的同学,我因为害怕竟哭着要回家。学前班的石爱前老师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了第一排,她不停地安抚我,然后教我们认字,她手拿一根细竹竿指着黑板上的字,一字一顿地领读。有同学说话了,石老师便会停下来,看着说话的孩子,直到那个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错,闭口端坐,石老师才会继续领读。我仰着脖子看着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内心生出一种敬畏感——老师,好伟大!我个子小,声音也小,总会“淹没”在人群中不被注意到,但石老师总不忘叫叫我的名字,伸手轻轻把我拉到前面,笑着对我说:“你来回答!”看着石老师温润的眼神,我内心好温暖——老师,真和蔼啊!渐渐地,一颗种子便深深地种在了我的心里,逐渐萌芽。一次,石老师问同学们,长大了要做什么。我第一个站起来回答:“我长大了要当老师!”也不知从哪里的来的自信,我开始好好表现,终于当上了课代表,可以当小老师给大家领读了!
当年的白庙子中心校,只有一排砖瓦房,一共六间教室,两个办公室。简陋的教室里没有什么班级文化氛围,只有前后两块黑板,一个班务栏,一张白纸贴在墙上就是一个“学习园地”,老师会把我们的优秀作业贴上去展示。冬天老师会早早地在教室里安装好火炉,提前运来煤,存到碳房,然后通知全校师生每人从家里带一捆葵花杆来,以备生火炉用。火炉一烧起来,离火炉近的同学会“享福”,但靠门窗的同学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了。手冻僵了,脚冻麻了,老师就会让大家搓搓手、跺跺脚。就这样的学习环境,我们学校出了许多优秀学生。学生毕业了一批又一批,教室越来越简陋,桌子越来越破,但学校的朗朗读书声从未停止过,老师伏案批改作业的背影依然是那样伟岸……当我小学毕业时,环顾校园,回忆小学生活的点点滴滴,我心中便有个念头:将来好想回母校当老师啊!
白庙子中心校旧貌 简陋的教室 办公室
高考时,我如愿考入了教育学院中文系。大学时期的我,过得很充实,认真学习每一科,每天练三笔字,练习普通话,晚上自习时,同学们会轮流讲课、评课。临近毕业,大部分同学们都不愿意当老师,出去参加招聘会,或者去人才市场投简历。我也跟着一起去跑人才市场。这时,父亲的一个电话打来,告诉我,村里学校缺一个老师,问我要不要回来试试。时过境迁,这时的我早已忘记小学毕业时许下的愿望,心高气傲的我哪里愿意回去——我想留在城市里找工作。可一连几次,我投简历无望,公司应聘失利,处处碰壁,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不足为奇,比自己厉害的强者大有人在。想到家乡那个破旧的小学,我心动了。收拾行装,我对自己说:“小蚂蚁,该回家了!”
就这样,我这只小蚂蚁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母校,当起了临时工,由于学生人数比那时候多,校园里多盖了四间教室、两间宿舍。但以前的那排教室还在,那两间办公室还在,我的恩师成了我的领导,教过我的老师成了我的同事,他们热切地欢迎我的到来,他们说:“回来就别走了,我们都老了,教不动啦,白庙子小学需要年轻教师来助力。”老师们朴实的话语深深地触动了我,我觉得自己回来是对的。
白庙子中心校旧貌 老师们在备课
直到现在,我已经在母校工作了11年,送走了四届学生。我经历了招考转正,结婚,生女,生活似乎就这样平凡地过着。而平凡的我却见证了白庙子中心校的成长历程,昔日的破旧已不复存在,现在的白庙子中心校已经是一所极具现代化的农村学校。教学楼高耸,新桌凳摆放整齐,每个教室里都配备了多媒体一体机;学生可以去各个功能室上美术课、书法课、音乐课等:宿舍楼干净整洁;食堂宽敞卫生;足球场是孩子们最爱去的地方;每天清晨,在400米跑道上都会传来学生晨跑时的喊号声……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白庙子中心校新貌
学校越来越美丽,孩子们快乐地学习,幸福地成长。而我也变成了“老”教师,但我依然坚守我的梦想,不忘初心,即使我微不足道,也只想留在母校——助力!。
我的首届学生,现读大三 第二届学生,现读大二 第三届学生,现读大一 第四届学生,现读高二 第五批宝贝,现读四年级 我现在的孩儿们,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