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已死

这是一个发生在作者身边真实的故事。

这位老鰥者，是我家的地户。自我对村子有了更深层的了解时，他的口粮地，一直是承包给我家的。

去年他和一个我不曾见过的女人，来到我家借钱，这个女人六十左右的年龄，穿着比较艳，口才好，但没什么气势，和老者算是病友住院相识而熟悉的吧。他是想以地的年限为抵押，多借些钱。后来我家缜密思琢，同意老者卖给我家两年。起初我起了一卦，是伏吟局，然后觉得这些事都不是好事，当然为了确认我的判断，我还特意去做了调查，听到了一些这女人拿他钱的流言蜚语。

后来不久，因为老者自理困难的原因。在她的帮助下，住进了敬老院，老者的亲属并没有帮忙。这次回来和上次相见时大概半年有余吧。听说老者已在敬老院去世，遗体由民政去火化了，民政给他的妹妹打电话，问要不要把骨灰拿回去安葬，他的妹妹回答说:不要了，你们随便处理吧。

据我所知，在他们来卖地的时候，我家同意在他死去后可以埋到承包出去的土地里，我家和他的这个问题上也没有讨价还价，这女人也答应了帮他的这个忙。然而，他最后的夙愿并没能实现。传言是这样的，在他垂危之际曾联系过这女人，叫她去他的老房子里拿钱，应该是仅剩的1000元钱，不巧在她拿钱的时候老者的妹妹也去了，这位妹妹打电话给老者说:外人不靠谱，你为什么不让我拿呢，你死后还得我给你张罗事。老者听了他妹妹的话，可能是伤了这女人的心吧，最终也没能实现最后的夙愿。

我记得我和这女人一共碰过三次面。第一次是和老者一起来我家借钱；第二次是路过老者家时，她在帮忙钉防风布；第三次也是路过老者家时，她在帮忙晒衣服。

华严经云:

除灭一切诸心毒，思惟修习最上智，

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

我亦是众生，谁曾想过苦的终点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