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罪3》
【连载小说简介:我,一个经常梦见脚掌处长个红痣的人格分裂女警察,毕业后同昔日男友康宁和同时犯罪心理研究室的多年同窗谭林森一卷入了若干场连环杀人案,但绕来绕去总离不开我的孪生妹妹。为什么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什么我的梦里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无论真相多么扑朔迷离,我发誓要揭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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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惟申市的失踪人口库里并没有可以和这个DNA一致的,而且前几天我们从获得了省厅通过协同合作获得的其他省份的失踪人口库,同样是没有可以匹配的,也就是说这个人的失踪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发现,这应该是一个单身而且独来独往的人。”谭林森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我说道。
“你说。”
“我想说,这个人会不会并没有死,只是被砍掉了脚掌而已?”我试探问道。
“在案发三天后,一直没有相关相关证据证明这个人确实已经死了,我们都怀疑也许这个人还活着,直到有过了五天,也就是五月十六号的时候,又有一个前脚掌出现了·······”谭林森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截断:“什么!?”
真的是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整个案子的严重性,我被调任过来真的不是来“体验生活的”,眼前真的是有一场恶战要打。
“那这算是连环案件啊!”连环案件对我来说真的是熟悉的要死,但这也仅限于理论上,在实际案件中,这是我第一次遇见。
“五月十六号,那岂不就是·······昨天?”我突然意识到。
“是!和锦江区的那个女尸是同一天发现的。”他说。
“是凑巧吗?”我问道。
“不清楚。现在知道的信息是,前脚掌是靖安区的那个屠宰场被发现的,根据技术科的鉴定,同样是一个男性的前脚掌,但是和五月八号被发现的那个不同的是,这个前脚掌皮肤白嫩,脚趾甲修剪的十分整齐,看样子是一个生活层次较高的男性。”
“这算是连环案件吗?”我迟疑问道:“在不同时间发现了两次被抛弃的前脚掌,在理论上也算不得连环案件,除非是有······”
“除非是有特别一致的地方,才能判断是连环案件,是同一个或同一个团伙的凶手所为。”谭林森说道。
“对!”我说。
“·······真的有!”须臾,他说道。
我刚想问是什么,就听见外面哄哄乱乱的一阵喧嚣声,“阿木!”紧接着就是敲门声。
“康宁回来了。”谭林森说道,然后便起身开门。
原本已经快要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的我,心忽然间再次不听使唤的颤动起来,也许早过了对康宁心动的那个时期,但我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激素在作祟。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康宁抽动着脸上不自然的肌肉道,今天一上午的忙碌让他显得比昨天晚上更憔悴。
“九点多的时候吧,锦江区的那个案子破的怎么样了?”我抖转问道,也许只有案子才能让我们进行自然的交谈。
“确实有进展,尸体已经被送到法医处了,现场目前还在封锁中,具体的情况吃完饭就开会讨论,罗科说你一定要参加。”康宁说道。
“·······好”须臾,我说。
康宁的口气好像比以前增加直接利落了,也许这半年来他工作的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这种口气让我觉得不舒服,尤其是提到罗桢的时候。
“案子太忙了,按说你刚来应该是下馆子的,但是今天估计要吃食堂了,省时间。”谭林森说道。
“少客套了,我被调来就是干活的,案子破了我就走。”我说着便起身准备走,反正我也饿了。
在食堂领饭的过程总是让我想起我们在警校的时光,只是少了林闽江,她从警校毕业之后没打算做警察,便考了金融学的双学位,目前在一家金融公司就职,工作稳定加上高薪,也是人生赢家。
“墨存,这有人吗?”说话的是沈嘉,那个很健谈的网警。
“快来坐!”我笑着示意她过来。
比起罗桢,我算是更喜欢沈嘉,她笑起来嘴角上的梨涡很像我闺蜜林闽江,也许是这个原因让我对她莫名萌生好感。
饭后,简单的消消食便开始了案子的会议讨论,刑侦队里确实比我之前的工作辛苦,我有点想念我往日的午休时光,有点想念罗丹师姐。
“我先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位中国人民警察大学的主修犯罪心理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徐墨存,大家欢迎。”罗桢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看起来非常的从容优雅,云淡风轻,“和我们这里的犯罪心理剖析师谭林森是同班同学哦。”
我和康宁也还是同届的同学呢,只不过他是刑事侦查专业的,但是这点罗桢闭口不提,我不知道她这样说的用意是什么,我也不想明白,但愿是我多想了。
“墨存对案子还不是很了解是吗?”罗桢问我道。
“今天我从阿木那里了解到了关于前两起断脚掌案,不过还没有听完。对于锦江区的女尸案我的了解程度和市民差不多。”为了节约时间,我先将知晓的情况简单说明。
“好的,那阿木你先将没有讲完的继续接上,然后我们这边再将锦江区的案子讲明,大家一起分析。”
“我跟你说到哪儿了?”阿木挠头问我道。
“就是前两起案子可以构成连环案是因为有特殊的证据·······”我记得非常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起连环案实在是太感兴趣了,也许是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接触到这方面,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我说不清楚。
“哦,对·······”阿木正准备说。
“这点我来说吧,我本科主修的刑事科学技术,徐墨存不也是嘛,这点你应该很容易理解,说白了就是五月八号和五月十六号这两天发现的断裂的脚掌上面的砍创痕迹几乎是完全一致的,这点刑事技术人员也给出了鉴定结论,而且可以确定是用同一把斧头砍下脚掌形成的创面痕迹。”
康宁很专业的说出了正式将两起案件作为连环案子的依据,因为我本科主修了刑事技术四年,理解这个自然不成问题,只是我对他连名带姓的叫我徐墨存很不舒服。
“OK,明白。”我没有附带任何感情色彩说道。
“那好,接下来就进入我们今天上午对尸体的勘验情况进行讨论,康宁你先说一些大致的情况。”罗桢说。
“很遗憾,女尸的尸源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不过死者的死亡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也许死者的家属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已经被害,所以我们的案子还有转机。”康宁说道。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我们警察在破案的时候还是寄希望于外界条件,寄托于天命,这些都是不得已的事情。毕竟韩国有三部电影都是记录那些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破解的案件,想要通过影视媒介发挥群众的力量来找到真凶。
“那么现场勘察的具体情况呢?”我问道。
“尸体的面部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根本无从判断尸体的面容,但也就是从这个现象上可以看出仇杀的可能性很大,凶手对被害人恨之入骨,一旦尸源确定了,我们就可以从死者周围的人际关系开始排查。”康宁说道。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工作时候的康宁,我不得不承认认真的康宁很有魅力,和往日的古惑仔形象大相径庭,但往日可能真的是往日了,回忆杀杀死人。
“墨存·······”
“啊?什么?”我陡然回过神儿,我发现我不但不敬业,而且还有自虐倾向。也许在他身边,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全身心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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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是困了吗?”须臾,康宁问道。
我注意到了大家的目光,毕竟这是在会议室,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在刑警队是没有午休时间的,可能你要慢慢适应。”罗桢说道。
“我没困!”我立刻截断道,我讨厌这样。
我下意识看向罗桢,她半真半假的微笑让我很不舒服。我是学心理的,我深知这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看不惯这个女人而产生的幻觉,但是当局者迷,我分不清楚。
“好,接下来我描述一下死者的详细情况,死者面部被毁,姓名未知,身长170,死亡时体重50公斤,根据骨龄判断年龄为25岁,死者身穿白色衬衫和丝袜短裙、浅棕色乐福鞋,目前不能获取任何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罗桢说道。
“难道只有等了吗?”我无奈问道。
“也许是的。”罗桢说。
“不过·······”康宁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谭林森问道。
“·······也没什么,也许只是碰巧而已。”康宁这次似乎很没有自信。
“想说什么就说啊,一点也不像你。”我鄙夷道。
他看向我,我下意识躲闪视线,“我·······我只是注意到了死者右脚脚踝上有被钝器击中而产生的淤青·······我知道死者身体上确实是有很多的伤痕,脚踝上出现一些伤痕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
他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堆,但是我瞬间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是说你怀疑锦江区的女尸案和之前的两个断裂的脚掌连环案有关?”
我看的出康宁有些惊讶,不过我也只是猜测。
目前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这种可能性极低的揣测在会议室里最多存留两分钟,很快便作罢。
其实,出于私利,我很庆幸这次的案子很多很杂,所以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康宁被划在了林队那里,一起去排查锦江区女尸案;罗桢带着二队一起去排查“断裂的脚掌”这一连环案,两队的任务量都不小。
但只要康宁和罗桢不在一起工作,我就满意。
而我们犯罪心理研究室的任务便是为两个队发现的任何有关犯罪人心理的线索进行分析,按照谭林森的安排,原本今天下午是要和康宁那队出现场的,可惜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大概是下午两点的时候,沈嘉汇报说锦江区的一个派出所民警收到有人来报案的消息,是一对夫妇,说是两人旅行回来发现自己的独生女儿不在家,而且电话打不通微信也没人回,和女儿失联了。
一种强烈的嗅觉告诉我,案子有头绪了,在谭林森的牵头下,我随他很快便到达了锦江区某派出所。
还没下车我便听见了派出所院内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的声音,一种莫名的东西在隐隐作祟,让我心头猛地痛了一下,我好像还没有过这种感觉,而且我深知这并不是同情悲悯。
车还没停稳,我便立即跳下车,走进院内,我看到瘫坐在地上,红通着眼圈的女人,还有那用手扶着墙壁来作支撑的男人。看样子他们旅行回来已经知道了锦江区被发现女尸这件事情了。
恻隐之心驱使我过去将坐在地上和自己母亲年龄相仿的阿姨搀扶起来,“姑娘啊,那到底是不是我们家女儿啊········”她看见我便侧身朝向我,说道。
我瞬间察觉到她将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有低血糖的老毛病,身子骨也一直都很单薄,我快要撑不住了。我立刻用眼神示意停完车走进来的谭林森。
他将瘫坐的阿姨扶到一把椅子上之后,我甚至看不清楚她红肿的眼睛原来的样子。一瞬间,我的心里特别的矛盾,一方面我希望锦江区发现的那具女尸就是他们的孩子,这样我们就迅速解决了尸源的问题,顺利的从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开始排查。
可是,我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它不希望死亡的女孩并不是这对可怜的父母的孩子······
在取完二老的DNA之后,谭林森让这里的民警将二老送回家。
“技术科的DNA比对需要多长时间?”回去的路上,我问谭林森。
“很快。”他说。
“那梁羽的DNA也保存完全了吗?”我再次问。
只是,倏地,他急刹车。
“你怎么知道死者就是梁羽?”他问我道。
“那对父母不是说了他们家孩子的名字叫梁羽吗?”我不由将声音放低。
“在真相还没有通过科学验证之前,不要妄自下结论。”他说完之后,再次缓缓启动车,“在警察队伍里,没有把握的话不要说。”
“哦。”良久,我回了过去。
我们刚回到局里没多久,沈嘉便带来了第二条珍贵的线索,说是有人在护城河那边的的河堤处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虽然看不大清楚尸体的面部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而是少了右脚的前脚掌。
面对这样的一个天大的线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情绪。原本还打算在局里等着技术科的出关于女尸和那对父母的DNA比对的报告,现在看来,还是等沈嘉的来电比较实际。
虽然已经拿到了驾照,但是我的开车技术实在是烂,尤其是在此刻情绪高度激动的情况下,谭林森定是不会将司机的位置交给我。
“你说,护城河边上的这具尸体究竟会是谁的?”为了压制我的情绪,路上,我问谭林森道。
“按道理说尸体腐烂,应该是五月八号发现的那只脚掌对应主人的,但是不能排除尸体在河水浸泡然后又在高温下暴晒,加剧尸体的腐烂,也有可能会是五月十六号脚掌对应主人的,所以很难说的清楚,只能借助科学技术说话了。”他说。
“也许过去看了就知道了。”我说。
“何出此言?”谭林森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