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学

2024-06-30  本文已影响0人  梨花雪661

         

我是八零年夏季考入沂水二中(原沂水第十四中学)。我的中学生涯很短暂,初中只上了一年半,在八一年十二月三十日我就参加工作了。

当然,这么小参加工作也不是上不起学,而是当时我县有政策,县里八一年招工,是最后一批的固定工,以后就是合同工了。所以当时很多人家的孩子,在年龄不够的情况下,托人改了年龄,都参加工作了。   

我上初中时,因为学校离家很远,大约有七、八里路吧,在城里的孩子不给安排住宿,我们就跑校,早上跑着去上学,晚上下自习后,再跑回家,城里到学校有一段路是土路,两边种上了玉米,秋天时,玉米秸长高了,风一刮,叶子哗哗啦啦的响,胆子小的一个人都不敢走夜路。所以我们女生都是好多人结伴上下学。

后来,家里有自行车的,都陆陆续续的骑着自行车上学了,我的自行车是爸爸单位上给爸爸配的,后来就卖给爸爸了,那时的自行车,又高又笨,架子比我还高,要把自行车的座子落到最低,才能够到脚踏板,学了几天后,就能骑着上学了,虽然自行车不好看,但有自行车骑,还是让没有骑的同学心生羡慕呢。   

我的班主位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老师,叫陈允起,数学老师也四十多岁了,姓于。他们对学生们都很好,教的好,管理也严格。

班主任的事挺多的,学习成绩,学生的座次,以及宿舍的分配,生活的管理等等,事无巨细都是班主任在负责,那个年代,学校的氛围风气都很好,既没有家长要求孩子的座次,也没有给老师送礼要求关注自己的孩子,更没有像现在的家长每天给孩子送饭等等这样那样情况,孩子到了学校,家长放心的很。

我们上学时,可以自已捎饭,也可以在学校定饭。班级每周统计定饭的人数,上报。食堂根据定饭的情况,在下课前分配好,班里分好组,每周一个组负责去领饭,回来再分配给同学们。在分饭时,本组的成员要最后领,保证前面的同学都能吃上饭,这就比较考验分饭同学的公平……一般情况下,分饭同学那个组的稀饭就比较稠,有时剩余的多,本组也能多分点,这也算本组同学的福利吧。   

我初中的成绩,还是中等,七十个学生,一般考试成绩在三十名左右。那时候,我们吃商品粮的学生是没有升学压力的,所以学习也没有动力。相反,农村的孩子学习就刻苦多了,因为当时除了考学参军能跳出农门外,别的途径很少。所以能考到城里上初中的孩子,学习就特别努力,学习成绩一般都比城里的孩子要好。 

在初一下半年,从前进厂转到我班的3名学生:祖国红,郑文蕾,李小红。我印象很深,她们刚转来时,还跟不上我们的进度,考试成绩一般,但很快,成绩就上来了,前几名了,学习都很刻苦,而且普通话说得也很好。再后来每次考试都是前几名,特别是祖国红,竟然每次都考第一,让我心生羡慕。多年后,初中同学聚会,我才知道,祖国红高中毕业时考上了中国广播大学,留到了北京。郑文蕾,李小红也考得很好的大学。

想想当年能考上大学的人,属于人中龙凤,马中赤兔吧。因为县里每年考上大学的也不过百十人。

初一的下半年,我来了例假,那时候母亲也没有提前告知我,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理。生理卫生上课也没有学这方面的内容。还因为害羞,也没有看书,所以当时很害怕。

回家后,告诉母亲。母亲才给我买了卫生带,卫生纸等用品,教我怎么用。在当时,觉得来例假,是一件非常害羞的事,每次来的时候,很痛苦,去厕所,只要有人,我就不好意思换纸,就一直在厕所蹲着,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会处理自己的事情,以至于每次来月经,上课都会迟到,还有每次来月经都肚子痛,有时痛的喘不过起来,就不想去上学了。觉得身为女人,太麻烦也太痛苦。就特别羡慕男生的自由潇洒。第一次为自己是个女人而难过。

初二的时候,课程增加物理化学,物理老师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师专毕业没多久,就来给我们代课物理,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不高不矮,记忆里非常的帅,讲课的声音也非常好听。每次上他的课,我都会先预习好,努力的做到最好,甚至觉得他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我班的女生都很喜欢上他的课。但那个年代,都很保守,男生和女生都不说话,何况看到老师,就更紧张。他在课间时,喜欢和班里的男生在一起玩扳手腕的游戏,笑闹声响成一片。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从来不敢和他说话。他讲课的时候,不敢抬头,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看透我的心事......

后来我参加工作后。我通过考试,在八五年九月,带薪去济南的齐鲁职工中专,学习审计会计。在学校里,又遇到一位教工业会计的老师,竟然和我初中时的物理老师一个模样。于是乎,我又深深的喜欢这个老师,也是远远的看着,暗暗的喜欢.....明明知道不可能,就是很期盼地上他的课,听他的声音,暗自心动……

有一个周日的上午,我外出,在公交车时,竟然遇到了工业会计老师和他的女朋友,他看到我,还和我打一下招呼,问我去哪里?我看到他们俩个很般配也甜蜜,心里在失落的同时又感觉欣慰......

初中的岁月,在我生命中很短暂。一年半后,也就是一九八一年十二月,我就参加工作了。

当时,单位只有二十个人左右,我记得上班后,我在办公室,有个人去我公司办事,看到我,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在那里玩。就问我:这里怎么没人呀?我大声的说:怎么没人,我就是在这里上班的人,来人都惊呆了。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还觉得好笑。

有一次,接了一个外来电话,找李树忠。我听成了找临时工,就回答:我单位没有临时工呀。后来才知道李树忠刚刚调来,还没上班,我不认识他。以致于以后所有的同事都喊李树忠叫临时工,他听到只笑不气恼。没过两年,他又调走了,真成了我单位的过客……这些想起来都好有趣呀。

还有一次,同事张叔叔和我闹着玩,拽着我的马尾巴辨开玩笑,我恼了,就哭了起来。我的领导,我当时叫他刘大爷,对我的同事们说:“她连选民权都没有,你们惹恼她做什么,要哄着才行。”  说的我都不好意思,笑了。这样的笑话在当时很多很多,确实那时候我的年龄太小了。

当年,因为上学的时间太短,所以,在后来的岁月里,我就不停的自学,读书,我的运气还不错,通过自考,有了本科文凭,考上了审计师,统计师等职称。我一直相信:学习不能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改变生命的宽度。到现在,还一直在学习的道路上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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