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行之西雅图映像
今年十月份,去西雅图待了一段时间。感受了一下西雅图的秋天,确实非常美。去年圣诞节去过一次西雅图,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对于美国,已经不是一两次去了,多多少少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至少看到的比较多了,且都是亲聆现场。这应该比人们胡乱看一些文章或者上网看帖子来的更贴近生活一些。当然,要想真正了解美国,别说是去个三趟四趟每次住个十天半月,就是生活几年都未必真正了解。听高晓松讲过,不同的州之间都有不同的法律,就算你在某一个州生活几年,你也未必敢对别人说你你了解美国,你所说的美国的事也许更另外一个人说的很不相同。但是有可能你们说的都对,都是事实。
我对美国的认识,这辈子经历过几个阶段。幼时,憎恨。那时的我认为美国这个社会是人吃人社会,工人被资本家剥削,吃饭穿衣都很成问题。所有能接触到的介绍美国的文章和图画都是讲的美国的种种阴暗面。后来,我们国家对外改革开放了,外国的消息接踵而来。我工作之后,我的同事也常常从国外带回来各种有关美国的消息。由于反差过大,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美国就是一个想象中的理想国度,一个完美的人间天堂。再后来,又看了很多的文章,特别是等我去过之后,看到的一切,我才真正觉得对美国有一个真实的了解,认识到,美国就是一个国家而已。他也有社会问题,也有穷人,也有罪恶。每个人也都在赚钱养家。只不过,他们的制度能够尽可能地让事态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以尽可能抑制邪恶和犯罪发生,尽可能让官员贪腐事件降到最低。至于民间的百姓生活,大同小异。赚的钱可能多点,生活保障方面大一些。食品安全,治安好。就是这些吧。
根据这些,我想我可以把我看到的和听到的说一说,至于很多人讲的美国的一些国家经济策略的优劣,美国人民对政府的期望值高低,美国医疗国防军事等这些高层次的问题,我无从说起,了解不到。这些应该是专业人士的事。
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购物
我是一个购物狂,这一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酷爱买服装和鞋子。因此无论去到哪个国家,首先看商场。每一个国家,都有一个叫做奥特莱斯的场所,主要卖一些比价有名气的品牌商品,以服装箱包为主也有首饰等。多以打折多而吸引顾客。奥特莱斯的商品的产地很多来自东南亚和中国,很多人觉得出国买回来的是“眉钉蔡娜”是笑话,亏了。其实,仅仅是产地而已。生产流程及管理模式完全不同于国内的企业,质量还是可以放心的。并且这些产品绝对不会在国内销售。不过国内很多外贸店是不是从这些工厂偷偷运出来,这很难说了,也许真有这事。不管怎么说,在奥特莱斯,还是能买到你喜欢的商品并且价钱非常的优惠。常见的品牌有:蔻驰、Polo杉、MK、CK、汤米、AF、H&M、耐克、阿迪、里维斯等,也有比较高档的如巴百利、阿玛尼、普拉达等。价格确实很实惠,可以花较少的钱,买到比较高端的品牌服装,比国内便宜很多。拿一件里维斯牛仔裤举例子,在国内的里维斯专卖店,或者是打折的专卖场,赶上搞活动,折上加折,再便宜的,都没有低于三百五十元。通常的打折过季商品都在500元左右。但是在美国的奥特莱斯也好,市中心的大商场如梅西商场这样的大型商场打折场所,仅仅需要30美元左右。折合人民币180多块,超不过二百元。有新款的无非80、90美元,也不会高于国内的价格,国内的新款一般是899这个价格。还有一款始祖鸟品牌的戴头套的外套,我花了一百美元,折合人民币就是六七百元,但是在国内任何一家店里,没有两千元绝对拿不下来。
还有食品。这个我也有切身体会。超市的食品很丰富,这一点国内也不必他差。但是说到食品卫生和价格,我们就内心发虚了。
食品安全一直是困扰中国人的心头痛处。你说国家争端吧、钓鱼岛吧、经济纠纷吧、甚至民主啊自由啊这些东东,不是人们每天必须需要的生活必需品,都可以很随意地谈笑风生,可以从容不迫,因为这些看起来很遥远,很不沾边,谈着玩玩,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或支持或发对,都没啥问题。可是一说到食品安全,每个人就没有这么潇洒了,也不会谈笑风生了,突然变得很紧张,因为每个人都在亲自接触这些。不管是有人造谣还是真有其事,一旦有有关食品安全的消息,就紧张的不得了,马上要查看出问题的超市或者菜市场,然后或暗自庆幸好彩没有在那家店买过东西或破口大骂商家无良。
但是在美国,这一点似乎不是很突出。他们对食品安全的问题不是很担心,至少不会吃到农药超标或者表面打蜡的苹果之类的。各种肉类也没有听说瘦肉精和垃圾猪之类的说法,甚至连谣言都没有过。他们买回的苹果不用削皮,直接冲洗一下就行。这一点我无法习惯,还是要削皮。长期以来,被国内打蜡的疯传搞得见皮色变,一定要去之而后快。在超市买的牛肉、猪肉、猪骨、羊肉自己感觉味道很好,口感也不错,吃着很香。尤其是牛肉,在国内我一般不吃牛肉,既没有猪肉的肥腻又没有羊肉的膻味,吃着味同爵蜡毫无特点。但是在美国吃了几次牛肉火锅,有一种香香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其事。还是崇洋媚外也未可知,但是确实是真实感受,至少没有骗自己,好吃。
还有就是,买回的水果很少腐烂现象。一串提子或者葡萄这样的多水的水果,买多了,忘记吃,几个星期之后,没有腐烂,只是失去水分而已,变成了葡萄干,吃一颗甘甜无比。
价格方面,一般的水果价格在一美元一磅这个档次。在美国,有华人超市,都是中国人喜欢吃的的一些食品,类似于在国内买东西。羊肉卷牛肉卷海鲜排骨大骨头等等。苹果有0,99美元的,就是那种我们在超市看到的颜色暗红的被称为蛇果的美国进口苹果,我们标价应该在十六、十七块人民币。蔬菜方面,黄瓜茄子等一般也是一美元左右。这个价钱比起国内来,跟农贸市场比是贵了点,但是,跟超市比,差不多。
相对美国的一些著名超市来讲,华人的百佳超市是比较便宜。而且又是华人喜欢吃的食物。美国的著名超市品牌连锁店,比如Costco和whole food里面的食品略贵一些。可以跟国内的吉之岛等相提并论,比国内的沃尔玛贵一些。沃尔玛在美国算比较低端的超市,价格便宜,穷人去的比较多。而Costco和whole food的食品更加高端,每一种肉食标明来源和饲养方式,以及结构组成等,价格也不同。三文鱼在7~9美元一磅,而牛肉通常也是在5美元左右。
汽油便宜,2.6~3.1美元一加仑。一加仑相当于3.7升。折算下来相当于五元人民币一升汽油,比国内便宜。
这些日常生活用品和生活必须的消费品都跟国内差不多甚至更便宜,但是,他们工资却是赚的美元。也就是说,同样的消费水平,他们的收入是我们的六七倍。
当然,他们也有些地方花销比我们大很多,比如在餐馆吃饭,吃一餐普通的饭菜每个人要用到三十美元,好点的,有特色的,就要用到五十美金。另外酒店也很贵,普通酒店每晚上八十、九十美元。这个应该比国内的普通酒店贵。国内的连锁酒店一晚上200元左右就挺不错的了。吃一餐每个人花人民币五十元,也算是很奢侈了。还有就是房租很贵,一套公寓房一个月一两千美元也很普遍。
房价,国外买房多指house。一套别墅,根据大小面积,独栋还是连排及所处位置不同,在30~70万美元之间。这个价格肯定是贵了。但是,比起我们的一线城市还是便宜很多。这个就说不好了。
据说出租车贵,这个我没有经历过,没有体会。好像现在在美国也看不到出租车。美国人出门办事如果不是自己开车,就是叫Uber。公交车也没有搭乘过,不好评价。但是看到有,而且有有轨电车。车上有残疾人专用通道。有二楼的餐馆,也会有残疾人通道。
市政方面,不知道他们的市政工程是怎么运作的,是政府的还是企业的搞不清楚,但是,感觉在投入方面似乎不如国内的高大上一些。街道有的地方修修补补,电线杆子到处拉,像是蜘蛛网。似乎也没有特别宽阔的街道,多是单行道,一边走车一边泊车。这一点,如果被国内的某种人看了应该会欢欣鼓舞。总算找到别人不如我们的地方了。的确是这样的,高速公路虽然不收费,但是,有些路段实不如国内的高速公路尤其是新建的那么气派。偶有在城市的道路上看到沥青车在碾压马路,修补损坏的路段。
公共设施基本上都很完善,也很结实,没有损坏现象,使用功能没有什么损失。大城市的郊外,距离市中心较远的地方,也有各种修理厂和仓库之类的,大面积堆放各种建材和设备等。有点城乡结合部的意思。偶有纸屑,饮料报装盒等垃圾。
街道上,行人之间大多都很友善,点头微笑是常事。还有经常主动上来找你说话,也不是很懂,大概是需要帮助之类的问候吧,他看你在街上站着以为你遇到麻烦。陪朋友去超市买东西,我自己没有什么要买的,就在超市外面等他。一个年纪很大的女士就过来问我,是不是要帮助之类的。我赶紧说我是在等朋友。然后寒暄几句。总给人感觉很温馨。
在美国的另一个切身感受就是社会治安好。听说有的区域黑人素质不高,有抢劫行为,但是没有去过,也没有碰见过。总体是治安很好。从他们的住所就可以看出来,城市的公寓,还有住户,窗外都安装有疏散楼梯可以从窗户直接疏散到地面。居住区没有小区管理,单元门直接对外。没有见到封闭小区。有一段时间,听说我们中国也要拆除封闭小区,搞开放的街道,但是后来又没有声音了。郊外的别墅区,他们叫house。也是独门独院,没有封闭管理。没有物业,没有小区监控这些。所有这些应该都是警察的管理范畴吧。当然也就没有物业费,没有缴维修基金,房屋出现问题也都要自己处理了。房子直接面对的就是城市街道。街道都是方格子,而房子就坐落在方格子里。
有环湖的绿道,可以跑步,遛狗和散步。城市中,走不远就可以看到有绿道,骑单车,跑步,散步的都有。也有森林公园,供市民休闲和锻炼身体。有时候,走在茂密的参天大树下的小道上,虽然空气清新,身心超爽,但是人烟极少,会感到一丝丝的恐怖。幻想着电影中的恐怖镜头,比如《暮光之城》什么的。偶尔有跑步的对面跑过来,友好地打个招呼相视一笑,顿觉温暖备至,恐怖全消。也会有结伴遛弯的,牵着一条狗,悠然而来,一边散步一边聊天。每隔一段,有木长椅可以坐下来歇息。也会有与公路交叉之处,要等红绿灯。夜幕降临之时,道路变得昏暗,跑步的人却多了起来。脚步踏在厚厚的树叶子上,发出嚓嚓之声。偶有清理垃圾的工作人员开着电瓶车,收集安装在草地上的垃圾桶里的垃圾,看到对面走来的我,会送来一个笑脸。工作人员可能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也有可能是一个壮硕的大汉,也有可能是个阿姨。但是不论是什么人,他们都那么和蔼可亲让人觉得没有陌生感。
深秋的西雅图,全城色彩斑斓。各种颜色的树叶,一眼望去就像是染过的。过几天后,树叶纷纷落下,路边铺满厚厚一层彩带一样的树叶集成的地毯。有鲜红色的,橙色的,纯黄和金黄的,深红的,粉红的,简直就是用颜色组成的童话世界。枫树的种类不同,树叶的颜色不同,形状不同,大小也不同。
秋天是雨季,偶有烟雨绵绵的感觉,并不很寒冷。走在街上,一件外套足够了,毕竟不是冬天。阴雨天不会延续很长的,间或有晴天。霞光万丈,彩虹当空的时候也很常见。城市街道,两边常见有大树,树叶子连在一起,远远望去如同拱洞。别墅区的小街道,车流量很少,也就没有设置红绿灯。车行至路口,停下来,等先到路口的车过去后,然后再走。
城市中心居住的多是公司打工的员工。通常住公寓,公寓由租房公司开发新建和管理。全封闭管理,地下室车库、大门、房门各种通道都要刷卡进入。有高层,也有多层。公寓的设施很完备,设有健身房和泳池。房间的设备包括洗碗机抽油烟机微波炉空调等,下水道还有垃圾粉碎机,这个很好用,饭渣菜渣不用捞出来丢垃圾袋,按一下电钮,菜叶子、水果皮、剩饭菜全部粉碎,冲入下水道就行。省了很多麻烦,垃圾桶内没有液体,很干净的。入住后,要自己购买简单家具,如:床,写字台,衣架,茶几等。搬走时,要携带走,不能给人家留下。
对于美国的描述,我也是仅仅从表面看到的来写。都是自己的经历过的,不是道听途说。肯定不是完善的也不是全面的,但是确实是真实的。战略家,思想家和社会问题研究者们,他们眼里所看到跟我看到的不同。我的眼中只能看到美国人的生活和美国的街景场馆公共设施这些一眼能看到的东西。至于说社会制度这些就太深奥了。有的人说他很优越,有的人说他很操蛋,这些都不是我看到的,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