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广西边境曾经一声炮响
【年歌】6、周年四十
1979年2月17日,举世震惊,中国炮架云南广西,向越南首都河内方向,炮击,打响自卫反击战。中国侦察兵沿着红河,深入谅山前沿,侦查被俘虏,双手被反剪,我就是不跪,越军士兵最后枪杀我国侦察兵,十九岁小伙,虎头虎脑,面向祖国的河山,不跪,赴死,英雄人已逝,母亲泪沾襟。
我十岁那年,家里的枕巾还在用着,叔叔参军载誉而归的纪念品。大红的毛巾,正反两面都是刺绣,光荣的大红花,黄色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胜利纪念十一个大字,这条毛巾被奶奶用来包枕头,叔叔的光荣,曾经红了全家。奶奶说,1979年,南方数省全民动员,广收男丁入伍,父亲叔叔一起去,父亲因为生殖器官没发育好,被刷。叔叔光荣入伍,一进部队就是一个警卫员,随首长深入敌后,各大军区轮番作战,埋地雷,大炮拉进谅山,许世友坐镇中军元帅大帐,秦基伟杨得志刘华清分别指挥大军,中国深受文革戕害,炮弹都是臭弹,越兵有苏联的迫击炮火箭弹和AK47,中国正在过年,这不是全军的狂欢,是十来年长久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教训越南猴子忘恩负义。虽然本质上是意识形态的对立,但是中国从来没有怕过强权,幕后推手是苏联,我们的毛主席曾经在珍宝岛教训过入侵之敌,1979年,打越南,给美国看,我们敢调转枪头,跟老大哥对抗。越战,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决心之战,是全民政治总动员,是消耗文革的积弊,是凝聚全国各族的大检阅,顺手,我们也教训了猴子,自此中国南海,安静了三十年,没一个敢出声。
战争是要命的,全都是母亲的儿子,百姓的子弟,南方的阴湿连裤裆都烂掉,死去的士兵全身是冲锋枪的弹孔,特别是大撤退时刻,越军反扑,迫击炮榴弹炮火箭炮纷纷在国境线上炸开,叔叔护卫着军区首长撤退,生死线上走下来的越战新兵。他的同乡陈钢辉,给我们讲到越境国土上斩草除根的血腥故事。
越军全民皆兵,妇孺都充满着对我们这个传统大国的恨意,我们在历史上是侵略者,他们是我们的附属国家,如今,苏联武装了越南人,全民皆兵,妇孺也会打冷枪,中国人杀过来了,三五士兵把越南草庐包围,砰砰,把端枪的父母杀掉,芭蕉树下采食的儿童,不放过,因为我们不敢看他血红的眼睛,战争没有道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中国士兵受过太多越南儿童的欺骗,搭上的是自己人的命。这些少儿会像延安时期英勇的儿童团,冷不丁抽出手,枪,把我们的士兵杀掉。
吃过亏,我们也杀红了眼,三五士兵把越南小孩包围,芭蕉树下他走投无路了,跪下,痛哭流涕,磕头求饶。我们答应吗?当然不!把枪托举起来,对着孩子细嫩的脖子,狠狠抡过去。啪!我们分明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这一声咔嚓,已经砍断了颈骨,小孩嘤咛一声,就直躺在芭蕉树下了,旁边血染的,是他的父母的尸身。让黄家驹去唱是战争的控诉到最后受伤是儿童吧。我们在战斗,我们不仅执行军令,我们也是为战友复仇。陈钢辉四十岁的时候,在惠州瑶芳花园讲述越战经历,我听得脖子凉嗖嗖的。
越战老兵都是好样的,血沃中原培劲草,虽然死去了很多人,大好年华的子弟,连女人味道都没有尝过的男儿汉。如果是这样,请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大撤退回来的幸存者得到国家的照顾,叔叔和陈钢辉都进了惠州的金融系统,流过血,淌过汗,战火凝聚的战友情,终生难忘。叔叔退休,每月八百元的老兵福利应该还在提高。
最感人的是他们的聚会。在紫金,老兵们聚首,芳华,应该拍摄他们,他们都年满五十甚至更老,精神的,是退休干部,萎靡的,是多年来事业不顺的落伍者,但是他们相见,都是两眼放光的,第一杯酒,全撒进地里,他们的战友,贺光村的贺某某,当年同一部军车过广西,就他没有回来了,动情之处,老泪纵横。
山野多壮士,人间有丰碑。我们的河源,和平县,至今伫立着抗战十九路军的纪念碑,佟麟阁的部下,每年到纪念碑,都是大呼一声,战友,我们又来了,今年,人少了两个了!最是凄婉烈士衷肠,他们更老了,跟慰安妇一样没几个存留,但是史书和大地,仍然屹立着他们的脊梁与丰碑。
当今我们歌颂与烈火搏斗的消防员战士,称之为最美的逆行。你看过集结号没有,团长下令了,你们连,就是死守阵地,直到听见集结号。那一晚,飞雪连天,火把通明,谷子地深情的注视着赴死的战士,他们,肩膀挑着使命,是用自己的牺牲完成部队的安全转移,请向军人致敬!他们不是只会杀敌的嗜血狂魔,是一样有七情六欲的普通汉子,只为一时的为国分忧,就悄悄奉献了自己的芳华,乃至小命!
周年已经四十,国民不该只沉浸在小家欢快安逸的自私当中,请记住,你所有的小美好,都有奉献的人为你压弯了脊梁。美国曾经陷于越战泥潭,但是人家懂得反思,拍出了野战排猎鹿人现代启示录等伟大作品,电影里面的硝烟,不再是敌对,不再是分歧,而是人性的美丑,是伤与痛的永恒,是母亲和情人的眼泪,是为国牺牲的大我和高贵。请为越战老兵,用家与国的荣誉,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