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语
(“独语,是不需要读者的,甚至是以作者与读者之间的排拒为其存在的前提的”)
今夏,她去看了婚戒,婚礼在冬天。
有一个晚上,河边的草丛里夏虫一片寂寂,隔着窗玻璃,透过厚重的粗麻窗帘,传到她耳朵里,也是“寂寂……寂寂”,她匍在床尾翻了几页书,感到浑身的汗水在细密地往外渗,用手撩了撩头发又并没有湿的痕迹,脖子、胳膊都有些累了。她突然想到,没来由地,要是冬天手又生冻疮,戒指岂不是就戴不进去了?那可就只有哭了。可她又觉得好笑得很,不禁动笔写了下来。
起初是当笑话来写,写着写着,又觉得不太好笑了,她没趣地垂下双手,闭着眼睛认真去听夜里的虫嘶,窗外却密密地下起了雨。
夜很静
我可以听到好多声音
另一个房间里轰轰的游戏
某一栋楼里汪汪汪的狗吠
河边的草丛里的寂寂虫鸣
偶尔的头顶水泥砖墙的呻吟
这许多的声音
全都清楚非常
满城充斥着女贞的香气,那些密密麻麻的花瓣挂在枝头,压低同样密密麻麻的绿色的枝叶,那种绿发着灰,确也难掩这是女贞树的季节的事实
我总是为了获得幸福回头,又总是抬头看见无尽惶惑
夏至已至——白雨
刚落在地上的雨,在几分钟内便蒸发不见了,亮晃晃的光混在尾气里排放,人体里的水份蒸发了,困在干瘪肉身里的灵魂,在溽热里挣扎,渴望一场雷雨交加的狂奔怒吼!可是雨,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又不见了。
梅雨来了
原来我但愿的是王小波一样的情人,一边是他的崇拜者,一边是他的意中人。
原来我但愿的王小波一样的情人,是坐在小小的编辑室,养有一盆茂盛的铜钱草,有时同我分析米兰昆德拉,有时埋头写作放我无聊来翻翻书。
你好哇,王小波。
很高兴你来了我的梦里。
我想给你看一段由我写下的过往,你来证明,你我都不曾相忘。
肯定人人都爱喝酒的,只有小孩不爱,只是有人不承认,有人害怕,如果小孩子也有类似于喝酒的瘾,那就是幻想长大,幻想长大后的一万种可能和未知,而我已经长大了,再也没有了幻想,所以喜欢喝酒,喜欢酒醉后的一万种可能,可惜的是一切都不再是未知的,我早就看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