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当快乐不是快乐

2020-08-09  本文已影响0人  荼尔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没心没肺,整天快乐地生活着。就算年幼母亲去世,父亲严厉斥责,继母不管不问,四处被寄养,直到被养父母领养,她也依旧快乐地生活着。

慢慢的,她长大了,懵懵懂懂地去交朋友了。不管同班男生欺负她,旧时的好友抛弃她,她也无所谓的开心的活着,她想,起码她还有家人的关心,朋友可以再交,总会遇上喜欢她的人的。

她上了初中,她的成绩如同过山车一般,慢慢的往上,又迅速的向下滑。她看着卷子上鲜红的成绩,产生了一些紧张感,在每次被老师喊出去谈话时畏畏缩缩地点头,但回到教室后和她的朋友们嬉笑打闹后,又把这种持续不久的感觉抛之脑后了。放学后,在回家路上,朋友们总会喊她一起吃零食玩耍,她想着,起码有朋友的关心,学习慢慢来也没事。

但她失败了。

中考的她成绩离高中差了几分,这一年,正逢国家改革,分数把控十分严格,也没有人情往来这回事,她懵懵懂懂,站在客厅角落里,看着激烈讨论的家长们争论该去哪里,问她,她也茫然地摇着头,怯怯地说:“我不知道。”

后来,她去了一所职业学校——一所培养医护工作者的,在这个地区已小有名气的学校。她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家长们开车带她去报道,她就坐在车后座木愣愣地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让她填表格,她就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家长们带她一起见了学校的领导,她也规规矩矩打了招呼,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虚与委蛇。

该回去等通知入学时间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依旧坐在后座看窗外飞速流逝的风景,她看着看着,忽然想到,她以后就要一个人在外面学习了,她快乐吗?她不知道,不知道离开了家人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又是什么样的。

她会快乐吗?

她会快乐的,因为自由了,她这样想着。

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去了学校,发现学校的氛围与她想要的大相径庭,她以前怎么学也考不好的分数,在这里竟然名列前茅,同学们更会玩闹,无论上下课都在与手机做斗争。她终于意识到,未来几年要和这些人相处,那她会变成什么样?

她不想变成那样。

于是,她几乎每个晚自习都拿着书出去,躲在角落里默默背书,白天天刚亮就去教室预习复习,她也无数次在晚自习时,一个人躲在实验楼的卫生间里偷偷抹泪,打电话诉苦——但没人能帮她。

于是她打算靠自己,靠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一现状。

然而事实过于残酷。她蝉联了好几次年级第一,但又怎么样呢?除了老师更喜欢她,同学们更敬佩她,没有什么改变。她考第一,也是这个学校的专业第一,而这个专业不是学校的重点专业,资源都给了隔壁的重点专业,她依旧一无所获。

她开始慢下来了,转而去认真提高自己的英语能力和专业能力,不断参加考试,期待着毕业的到来,期待着以后的破茧成蝶。

有一天,她终于毕业了。

但飞来横祸,这一年工作并不好找,而在外地工作的养父突然生了重病,养母急急飞过去照顾他,临走时,女孩笑着说她能照顾好自己,其实她今年查出了慢性胃病,虽不致死,但异常折磨人,她的身体从小便虚弱,小毛病特别多,每每午夜梦回,她蜷缩在床上,捂着胀痛的肚子,忍着时时刻刻的反胃,觉得自己仿佛马上要如那深秋的花朵一样凋谢,这人间,也仿若不是人间了。

如果现在你问她,她快乐吗?

她也许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也许还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只是烦心的事情多了,她笑的更少了,而已。

每个青年都曾是无忧无虑的孩子,但现实总是残酷的,让孩子变成了大人。但也希望未来大家都能自由自在,万事顺心如意,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未来会更美好。

待我出游归来,仍是那灿若春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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