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赵老翰在四平街传奇

【纪实小说:赵老翰在四平街传奇】第一百0六章 酒桌之上又联想 面

2024-01-03  本文已影响0人  关东老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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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0六章 酒桌之上又联想 面对现实斗志昂

满族文化网下载的,这张照片是当时的北三条通,也叫过繁华街,中央大路以北。也就是现在的英雄大街以北的三马路。现在此路不通了。

赵老翰松了一口气,可以安心地陪他们喝酒了。赵老翰豪爽地说:“欢迎秦代表,秦代表一来,就有了好消息,果不其然。先干一盅再说。”说着赵老翰拿起酒盅向左跟秦佩宸,向右和杨润昌碰了盅并一口喝干了。赵老翰这才不动声色地说:“咋回事儿?植森你现在慢慢说吧。”

刘植森不好意思了,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说:“天字号大掌柜的说事情紧急,让我跟你说,他服了。提前合卯,差价过段时间找齐,这时,他有点不方便找你。”

赵老翰一愣:“为啥?”合卯找差价这是规矩,堂堂大掌柜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赵老翰当然诧异。

刘植森说:“吴督军到了中国街,虽说不是为这事儿来的,他怕让吴督军知道了。恐怕要对他有麻烦,所以提前合卯。”

事情来得真是突然。啊,吴督军真的来了。大掌柜害怕吴督军知道他在交易所买空卖空的事。得饶人处且饶人,赵老翰轻松地说:“大掌柜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提前合卯吧。不过,合卯时啥价就按即时价来。吴督军来了也不怕,反正这事儿已经这样了,都嘴严点。”

赵老翰突然想到,到连福楼里来干啥来了,这不就是让人都知道,赵老翰的义和顺完胜天字号吗?这大掌柜早点服输何至于此。赵老翰轻松了,豪迈地对两伙计说:“对了,你俩坐这儿,陪两位贵客喝点。”

刘植森却说:“东家,不行。我得马上去中国街。不少人来卖大豆了,不好意思杨专员,秦代表。”

杨润昌一笑:“办正事要紧。”

刘植森和张辑铭出去后,赵老翰举起酒盅:“两位哥哥,没想到这么顺溜,像似闹了一场虚惊。我现在轻松了。跟你们多喝几杯没事吧?”

杨润昌摆摆手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可不是吓唬你,都说吴督军粗鲁,大大咧咧,实则心里细得很。你和大掌柜‘别’的这事啊是瞒不了的。如果他人没到中国街还好,只要他一到,大掌柜想瞒都瞒不了。那三掌柜是他的心腹。大事不管,管的就是有没有猫腻的事。还能替大掌柜瞒这事儿?除非他不想活了。我这可不是吓唬你。”

赵老翰摆摆手说:“一就这样了,还能咋地?我赵老翰当过糟腿子,我怕啥!吴督军过问,也就是把我的财产都抢了去,大不了我从头再来。他还能把我枪毙喽?”

杨润昌把“吓唬”两字郑重说了两遍。是告诉赵老翰让他防备点,别出什么意外。赵老翰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心细、遇事不慌。他看杨润昌一眼,只见杨润昌也笑眯眯看着赵老翰。赵老翰就势站起来举起酒盅说:“诸位哥哥,我赵老翰到现在,用一个字来解释,那就是赌!想当年我从乐亭老家出来,撇家舍业的,一路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来到关东这疙瘩,要知道,那可是一步一个脚印量出来的,图希个啥呀?就是想发财,做梦都想发财。这么多年,我忘不掉的就是我娘送我上关东,离老远还能听到娘的哭声。”

说到这儿,赵老翰耳边顿时响起儿时的歌谣,不自主地唱起来:“孩儿上关东,妈妈我心痛,紧紧拉着娇儿的手,千般嘱咐万般叮咛……。”唱着唱着,一股心酸涌上心头,眼睛也浸出了泪水。赵老翰当时就涌出真情,慷慨激昂地把酒盅一举,扬脖一口喝干,又说起来:“想发财就得有法儿,这个法儿就是‘赌’!也得说我命好,遇到梅庭兄,这是赌正道了。梅庭兄就是我的恩人,一辈都不能忘的恩人。”说着赵老翰又唱起来皮影来:“本村有座大宅舍,陈乡宦家远近传扬。吾本是陈宰相的大公子,作过将军在朝堂。只因一件挂扬事,弃了功名转故乡。我情原救留你俩府中住,不怕吃饭有余粮。就此随我府中去,……”

赵老翰又一口把酒喝干后说:“小时候爷爷最爱唱的戏词儿,这出戏是乐亭皮影《青云剑》中《邢赞跑坡》一折的丑武生陈猛的唱词。那时,爷爷用小车推着我边走边唱。那时不明白爷爷为何老唱这个词。后来,认识字儿了,了解这段历史才知道,这段唱词说的是,晋朝初期,当朝国丈王敦弑君称帝后发生的事儿,当时,邢赞爹是宰相,做过骁骑将军。后来,邢赞伯父陈缙与叔伯姐姐陈金定背反王敦的朝廷,受到连累贬家为民。无意之中救了司马兴,也就是晋昭帝之子,后人称为司马兴为潜龙。就此一救,没想到竟然会是后来的皇帝。邢赞因此而升官发财。”赵老翰一气说到这,喘口气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放下后又说:“我这个举动有可能得罪了那位吴大官人。可我帮了曾经帮助过我的李二爷,没啥了不得的。”

赵老翰爷爷常爱唱这个戏词,含有鼓励赵老翰的意思。正因为如此,让赵老翰把戏里情景与现实联系起来。有得必有失,赵老翰既然跟天字号“别”起来了,就不怕出啥事。只是下步该咋办?咋收场?这就不是赵老翰能说得算的事儿了。

赵老翰又豪气地说:“我这个人优点就是好交朋友,三教九流朋友都有。别的不是别的,就开窑子的任理堂,虽然我不得意他,但也是朋友。可我决不交胡来的人,做事得有分寸,得体。其实,我跟大掌柜并不认识,要是没这事儿,怕是无缘交往。可有一综,买卖人都知道:‘送人送匹马,买卖争分毫’!啥意思,朋友你走了,我送你一匹马上路都行,可在做买卖上那就不行了,一分一毫都不能让!所以,我不能在做买卖上送人情,必须得争个高下。就是这个道理。”

这是当时买卖人都明白的道理,赵老翰这么说,其实也是跟两位解释,跟天字号的“别”,赵老翰必须要争高下。赵老翰又举起酒盅:“当年,我到合林子,就是个糟腿子,以后,要是没有朋友帮助,我真不知还能咋样。现在说啥都成事实了,我跟天字号铺子‘别’,我赢了!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大不了,到时候的时候,我还去当糟腿子,我怕啥?诸位哥哥,来一起干!”赵老翰又分头跟他们一一碰盅,然后一口又喝干了。

赵老翰看看秦佩宸,又看看杨润昌后说:“这次交易之争,我是胜了,可他提前合卯,我有点不爽。还没到卯期咋就这么轻易服输了呢?这和实际情况不一样啊。”

杨润昌听了觉得有点奇怪,就问:“啥实际情况?”

赵老翰酒醒了似的:“是和我想的不一样,我是想从他手里买实,大豆便宜呀。五分五一升,最贵都没超过七分。现在,到现货市场,一角二分都买不到了。”

杨润昌:“这不正好吗?你又大赚一笔呀。”

赵老翰拿起酒壶倒满一盅:“来再干一杯,我本来以为是一场惊险电影。没想到这么顺利就结束了。梅庭兄说吴督军来了,怕是要拿此事问罪。问吧,他也不能把我咋地。是他们跟我斗的,一脚踢啥上来地,没啥关系!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时在何方!”这哪里是赵老翰呀,咋还说起粗口来了?

吕易安笑着说:“东家,你是不是喝多了?应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赵老翰也笑道:“仲平兄真是实在,梅庭兄不是说了吗?吴督军看似粗,实则是细。若是他发起飙来,谁也阻止不了,除非是张大帅。既然这样了,我也心甘,反正我赢他了。愿把我整哪整哪儿去,愁个啥?大不了一死。”

杨润昌没笑:“我刚才说的你真往心里去了,死到是不一定,活罪肯定是要受的。不过,我想马龙潭马老爷子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不是说笑话,他真的来了,因为不知道他会来,不过,不是为这件事来的,而是为了给阚朝山和常荫槐讲和才来的,我怕的是他捎带而已。”

秦佩宸说:“我们是前后脚,他们是坐汽车来的,可能带了不少人。他去奉天带军队去的,援助大帅打郭鬼子的。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赵老翰故作轻松地说:“来了也没啥,面对现实吧。我不信,那么大的一个官,也不能因为屁大点事儿就滥杀无辜吧。要不阚朝玺不稀的来这个地场,原来是为了让他哥卖大烟方便,没想到这阚铡刀为了自己钱财,连大帅的禁令都不管了。尹寿松也是,为啥白给阚朝玺街基呀。”

秦佩宸说:“当时,阚朝玺可是洮辽镇守使。那也是尹寿松的上司。”这是为尹寿松解释为何能给阚朝玺四号地。

赵老翰说:“我看尹寿松那也就是意思意思,这阚朝玺就好意思要?看人家马龙潭马老爷子,当时还是洮昌道尹呢,正是尹寿松的顶头上司,也给四号地,楞是没要。不但不要,马龙潭还不领情,让人捎话给尹寿松:‘吾之为汝挺直腰板,非为利也。今后,断不可这样,陷吾于不义也。’看看,人家这官当的,少!也是,马老爷子想的是为民做主,阚铡刀想的是如何赚大钱,两人当官的目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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