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关于撒哈拉沙漠的爱与热爱
“我迎着朝阳站在大海的面前,对自己说,如果时光不能倒流,就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吧”
三毛:关于撒哈拉沙漠的爱与热爱曾经,三毛的母亲缪进兰在一篇题为《我的女儿,大家的三毛》的文章提及,在四个兄弟姊妹里,次女三毛的性格最为特行卓立、不依常规,及不能忍受虚假。所以,父母要在她身边看守着每一脚步是否踏稳。
知女莫若母,现实中的三毛确是这样的一位奇女子,生性极其浪漫,三岁时读张乐平先生的《三毛流浪记》,印象极深,遂以“三毛”为笔名。她的处事方法和她的笔名如出一辙,为了追寻心中的那棵“橄榄树”,她甘愿踏遍万水千山,无论是异国都市的生活情调,还是天涯海角的奇风异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于心中对生命深邃的探求。
热爱生活的她认为一切的枝叶繁花都是自然的给予;她又传统又开明,虽然她嫁给了一个深眼高鼻的洋人,但从骨血里她仍是一个完整的东方女性。
三毛:关于撒哈拉沙漠的爱与热爱张爱玲告诉我们,人生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三毛只负责展示华袍,把找虱子的工作留给了读者。《撒哈拉的故事》是那么美好,三毛将沙漠形容成仙境。他们房子里的沙发内核是棺材板和厚海绵垫,缝上彩色条纹布三毛说“明朗美丽”,“谁来了也抢着坐”的不过是旧汽车外胎,收到的新婚礼物竟是一副完整的骆驼头骨。罢了三毛告诉你“我看沙漠真妩媚”,真真没有一点泪中含笑,甚至带有丝丝得意的小女儿娇笑,让人不禁眼红心跳,也要往仙境里头钻去。
三毛:关于撒哈拉沙漠的爱与热爱私以为三毛系列里最好的就是《撒哈拉的故事》。那时三毛还是被吻醒的睡美人,和自己的王子一起活成了童话。
“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会长久的。真正的爱情,就是不紧张,就是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真正爱你的人,就是那个你可以不洗脸、不梳头、不化妆见到的那个人”。
喜欢三毛,或许就是喜欢她的那种把平淡日子活出自我的同时,把爱与热爱传递出来的神奇魔力吧。她能轻易的用一种粉丝骗了老实人荷西三次,一本正经地解释其为春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根冻住而成;一次骗其为钓鱼的尼龙线,勾搭自然;一次唬其为鱼翅,许以幻想。而后她会像少女一样得意洋洋地在书中写“有时想想荷西很笨,所以心中有点悲伤”。他们结婚时两个人着忙的忘记互换戒指,三毛机灵的抢走了插在奶油蛋糕上的玩具娃娃……三毛的爱情像是密合的齿轮,她在闹,他在笑,环环相扣,孜孜不倦。她用小黄瓜炒冬菇狸猫换了笋片炒冬菇的太子骗过了荷西和老板的味蕾,荷西知道后只说她是那只会七十二变的猴子呵,外国人荷西总记不住那叫孙悟空。
年少时读三毛觉得真快乐,长大了知道这是苦中作乐。就像是一瓶肥皂水,三毛将其吹出了彩色的泡泡,认真的告诉我们,快看多好看呀。若世人忍不住伸手,它就破了。有人怀念它的美好,有人唾弃它的脆弱,而它真正是什么并不重要,我只感谢三毛给予过的不属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粗粝现实的时光。
三毛:关于撒哈拉沙漠的爱与热爱1991年1月4日,三毛在医院去世,年仅四十八岁。她没有国色之姿,也不是豆蔻弱龄,却有千万人赞颂其美丽,我亦不愿改口称其为女人,我仿佛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这么一个尤物,只能想到清晨挂露的青榄果,想到撒哈拉仙人掌的嫩刺,想到遮面的轻纱与风中轻扬的发丝。
如果人是一种酒杯,生命便是盛在这酒杯中的酒。这世界上有两种懂得体会生命的人。第一种懂得体会生命的人轻轻举了杯子,在风里花里雪里月里,在情人的浅嗔低笑里慢慢的品着杯子里的酒,岁月无情,酒尽了,人便悄悄地隐去。这样的人有陶潜、小杜、李渔、纪昀。第二种懂得体会生命的人,抓起杯子一饮而尽,大叫一声,“好酒”。然后把杯子抛了,发出响亮的声音。三毛就是这样的人。
听过三毛最后一段电话录音。快五十岁的人讲话仍旧有小女孩儿的娇嗔。一位美丽的性情女孩儿,岁月不忍她流走,而她,却嫌岁月长。于是她睡去,留下很多故事,我总认为或许“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无论是她遗留下来的众多作品、她的游历和她心灵情感的转折,都是充满一点点浪迹天涯的意味,平平静静,涓涓细流,激发我们对生活最原始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