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一刻__宝车豪宅已不殊,金表玉饰也嫌土。而今炫富有新意
《猢狲窥镜》
惴惴猢狲窥镜中,蠢蠢里外不是人。
花果山头水帘洞,曾经猴王闹天宫。

《炫富》
宝车豪宅已不殊,金表玉饰也嫌土。
而今炫富有新意,看汝配拥几头猪。

《肉贵》
猪兄原本是天蓬,其肉如今贵且尊。
黔首贫寒怎可享,沽得二钱闻一闻。

猪肉涨了价,猪的脾气大。
任谁都不怕,老虎也敢打!

早已是锦帽貂裘,又何必秀袍加身。
简直是多此一举,怨主人闲得神经。

《绣驴》
栩栩炕头立双卫,憨憨眼前戏谑诙。
倒骑堪笑张果老,弛聘亦能快如飞。

窝里仔细看,屈巢累硕卵。
如今怪事多,小鸟生鸡蛋。

孙猴子捉拿妖精,猪八戒好嚼舌根。
沙和尚挑担辛苦,唐玄奘只会念经。

但愿百年成精灵,逍遥自在天堂行。
千万勿做狐狸精,混迹红尘惑书生。

《蜗牛》
身背一个家,踽踽四处爬。
勿言速度慢,四海都能达。

凤爪五六只,绿蚁一大碗。
今宵无须醉,只为壮鼠胆。

定须启唇笑粲霞,否则多年齿白刷。
无奈口中缺门户,恐被旁人讥豁牙!

讲个故事自己听,何用老调烦儿孙。
黄昏撫膺思晨辉,怎与旁人分寸分。

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
睡前抽一口,活到九十九。
@贵阳,裴镕

积屐百双难意如,堆鞋千只饱小橱。
不知攒靴何心绪,问君能有几多足。
灿灿豪屐盒中装,累累新鞋橱里藏。
开柜踌躇为难取,奈何只有足一双。
《鞋》
当年步屐何其难,赤足行路草鞋穿。
尔今物丰生活好,家家鞋子堆成山。

《河東非衣》
何事称裴总,皆因总在家。
焉敢出书籍,只是闲嚼牙。

《养猪的故事之一》
这几天猪肉突然涨价了,一时间关于猪的话题多了起来。自然而然,也就议论到养猪。据说,现在全国每人每年消费半头猪,全国十四亿人,每个人半头猪,一年就得七亿头!乖乖!比世界上好多国家的人口还要多!况且,饲养七亿头猪,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平均一个人照顾一百头,就得七十万人从事养猪事业。一个人养一百头猪,是个啥概念?没养过猪的人可能不太清楚,那可是一百个张嘴货吔,每天吃喝拉撒睡,你都得好好侍候着,不敢有半点怠懈。首先,这些货们特别能吃,每头猪每天三顿,每顿连汤带水地一大桶,一百头就是一百桶!你得多大的锅煮这些猪食,煮完了你还得一桶一桶提溜到圈里给它们喂。能吃而且也能拉,屎尿充盈,整得圈里污秽不堪。你还得要及时清理打扫,不然高老庄的后代们容易生病,娇气着呐。总之,一个人养一百头猪,肯定会忙得焦头烂额,累得精疲力尽!当然,现在发达了,现代化养猪场有先进的设备,那一个人伺候一百头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什么我深谙此道?因为,我养过猪。
第一次养猪,是到农村插队。那年我们在农村自己盖了房子,顺便也盖了个猪圈。一米多高的圈墙,围起一圈,中间开个一人高的小门,在墙角搭个草棚棚,算是猪的卧室,餐厅是在门口放一个木头刻的食槽。二师兄的别墅算是大功告成,就差无能兄入住了。后来,托赶集的社员在集市上花了十五块钱买了一头小猪崽,尺把长,圆圆的脑袋,短短的嘴,耷拉着两片杏树叶大的小耳朵,憨态可掬,甚是可爱。往圈里一放,小家伙立刻在里面欢奔乱跳起来,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仿佛对它的这个新家很满意。我们在草棚下边放了一堆麦草,它就知道那是它的床,玩累了,就钻进麦草堆里睡觉去了。这小东西,自来熟啊。从此,伺候二师兄就成了我们每天必不可少的大事。每天我们除了上工劳动,还要打猪草,光吃粮食那怎么行,起码得三分之二的草料,而且,随着它一天天长大,饭量也是一天天见涨,一顿就要吃一水桶。稍微有耽搁,就饿得嗷嗷叫。所以,到后来,寻猪草就成了令人很头疼的一件事情。每天得寻一背篼,摻和上麸皮,玉米面,刷锅水,煮上半大锅,放凉一点,给它老人家提溜去,往槽里一倒,你看吧,老人家就像是饿了八百年,迫不及待地把长嘴往槽里一杵,啪嗒啪嗒地连吞带咽,且哼且吃。不一会儿,风扫残云,吃个尽光。还意犹未尽,把那食槽里里外外,舔上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哼着愉快的小调,一摇三晃地回它卧室睡觉去了。我常常在下工了,回到知青点,就听到我们喂的那宝贝货在圈里饿得吱哇乱叫,于是饭都顾不上吃,背上背篼赶快去寻猪草,到地埂上,水沟边,胡乱薅些,回来剁吧剁吧,赶快煮。天阴下雨也得去寻草,猪可不会因为下雨了,就不吃了,你得冒雨寻草去。戴顶破草帽,挽起裤腿,多时赤着脚。因为那时鞋是布鞋,比较金贵,在烂泥里一搅和,就会寿终正寝。所以每逢天下雨,我们基本上是要打赤脚的。往往打猪草回来,人身上也就淋得差不多了,很是辛苦。
《养猪的故事之二》
马上就到猪年了,说起猪,我就想起曾经养过猪的经历。
1973年5月,我被弄到单位在河西的农场参加劳动。去那里后,把我分配到养猪场养猪。在戈壁滩上,一溜盖了几排猪圈,共有大小七八十头猪吧,安排了四个人专门伺候这些天蓬元帅。早上八点,就要拌饲料,用粉碎机把秸秆打碎,放进一个五尺大锅里熬上,再加上三分之一的麦麸残谷之类的精料,煮个半生不熟地,就刮到一个大铁桶里,用架子车推到猪圈,每个猪栏里两大马勺,这时圈里还在懒睡的肥猪们一哄而起,挤到食槽旁边大快朵颐!通常得熬这么三锅才够这伙吃货吃饱。还有小灶,那些下猪仔坐月子的猪婆姨们,吃得可是精品:豆粕加麦麸玉米,还有青饲料,那可做得是香喷喷,热乎乎的。这一顿早餐下来,已快十点了。我们还不能闲着,得准备下午的饲料。粉碎机稀里哗啦地轰鸣着,成捆成捆的秸秆被塞进粉碎机那凶恶的大嘴里,它们呻吟着,哀叫着,瞬间就被打的粉身碎骨,空气里就开始弥漫起呛人的粉尘。下午两点半,是给这些懒货们放风的时候,每人一个哨子,打开圈门,哨子一吹,猪们就都从圈栏里争先恐后地跑出来,排成一大溜,向每天放它们的牧场奔去。出了圈,这些二师兄们一改平时的慵懒,精神抖擞,活奔乱跳地奔跑。我们四个人,每人拿了根长木棍,在后面一溜烟地追。到了牧场,你看它们,撒欢的,调情的,拱地的,啃草的,可逍遥啦!我们也该歇歇了,躺在绿莹莹的草地上,望着深邃穹庐,盯着像绵花一样洁白的云朵在蓝天上变幻着各种形态,愉快和惆怅陡然盈胸!
下午五点,该回去了,哨子一吹,猪儿们很自然地就聚拢到一起,查数,嗯?少了几个,于是再吹哨子,那些自由散漫的家伙才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很少有跑得太远的。回去后,别看猪们好像是很蠢笨,其实聪明得很呢!它们认得各自的屋子,绝不会走错门,偶尔有一两个走错门的,会被人家轰出来的。然后,喂晚餐。日复一日,干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