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树下散文人生格局的修炼

根——寻友所想到的

2018-11-14  本文已影响33人  的的细语

一个朋友也是同事,二十多年来音讯全无,不见了踪迹,在领导安排下我们三人决定到他老家探询一下,了解他的一些情况。通过朋友渠道大至了解了他家的位置,我们驱车前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到了他家,这是一座比较普遍的农家庭院,四围建有围墙,建了一幢一层没有装饰的混凝土结构的楼房,庭院里种了些花草和柑桔,还放养着些鸡鸭,可见这是一个很会打理,生活小康的家庭。他的父亲接待了我们,看上去他是个随和的饱经风霜的大叔,很健谈。我们说明了来意,想从他哪里打探到有关他的更多信息,然而他的父亲也没有他的信息,自从外出后二十多年来了无音讯。他淡淡地诉说,说他的聪明勤快,说他不甘现状很有追求,这么久儿子没有音讯也曾到派出所询问寻求帮助,等盼有二十多年了,还是石沉大海,没有踪影。谈话间大叔略带着淡淡的忧愁,抑或苦过,但时间的打磨,他也平缓豁然了,然而眼光流露的还是有哪么一些牵挂和企盼。面对这样的人父,过多安慰话语更显得苍白无力,倒是祈祷他能尽快地收到远游儿子的信息。

这样的故事也听得多,也了解人间之疾苦,上山下海,近交远游,无论来怱怱去怱怱,无论时间早晚,也无论距离远近,我想最不能忘却的是家——我们聊以慰藉的生活的根。难道就真的忘却了么,真有那么多理由可能二十多年忘记了家?我们不得其解,不甚嘻嘘,如今这信息通畅的时代,一个人又怎能象人间蒸发那样能有这么久的潜伏么。我隐隐地为他担扰,不多说了什么,辞别了大叔很遗憾地离开了他家,真切的希望这不要成为这个家庭的悲剧。

他的身影我依稀的还有印象,小个子,清瘦的很干练,留着长发,记得他很会喝酒也喜欢抽烟,人是很乐观的,很健谈也很有见解,善于交际,对人热情,并不是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正如他的父亲所说他是有追求的,那是单位不怎么景气,职工很多的都下了岗自谋职业了,正赶上打工潮,所以他如同其他追寻着梦想青年一样到了沿海城市海淘着,寻求发展,为理想打拼。这,他一去二十多年却成就了家里无限的牵挂。难道是远方的美景迷醉了游子回家的方向了么?还是未能功成名就而羞于归家面对父老了呢?然而家是自己的根,是避风港,伤了疗伤痛了解痛,是我们休生养息的港湾,不管贫穷富裕高贵低贱,谁能厌弃了呢。你看那燕雀,纵是现在不晓它于何处,但每逢春来时不还是远涉千山万水回归故里,留恋着寄居老屋墙上的旧巢,它又何曾忘记了自己的根呢。那回游的蝰鱼也不管逆流的湍急而忘不了产卵的故地么,动物尚知如此何故人乎?

我是相信他是没有忘记的,只是没到时候。你看那落叶,当它生命正旺时不是朝气蓬勃怒放生命,何曾想着归家,只等秋黄叶落,回归尘土,才记着了自己的根基,终于还是回来了。那离开故土也不忘带着一捧故乡泥土的人们他们又何曾忘记着自己的根呢。海外游子,眺望东方,念念的又何不曾是家国情怀,寻根究底,难忘根基。我想,他是不能忘却的。

可是,我也不禁感叹命运的坎坷,人生之艰难。为了根的牢固,家的温嗳,很多人漫漫征途,离家打拼,高温的工地,闷热的厂房,潮湿的河泽,冰冷的雪地,险峻的山岗,高悬的线缆……无处不是那不屈的脊梁。当,回家过年,望火车站、飞机场、游轮码头人山人海,高速路的车流,国道省道的摩托车大军,你不禁觉得根植之深,归化之憾,深深感慨的是那"绿叶对根的情意",是真是切。

所以我情愿地相信他久不归家而且音讯全无我想是有原因的,也许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吧。我怎敢妄自的批判,奈何他的可怜老父亲殷殷切盼,终使我想,回来吧,远方的游子,根须牵连,那能断得了的呢。

根不曾忘却,深埋心间,维系于国于家于人,源远流长,大了,壮了,强了,固了,盘根错节,织造了锦绣,壮丽了中华。城市栋栋高楼大厦,乡间庄庄农村别墅,温馨煦谐,回味着舌尖上的味道脉脉情深,承掣着这万家灯火,根是不能忘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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