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有声 落无影

陈芳/文 【原创首发 文责自负】

昨儿乘着空闲将庭院儿时特别喜欢的绿植-----凤仙花，移植到复古的土陶花盆。晨起，闻声鸟儿的欢叫，来到阳台只见凤仙花儿全都低垂着，见状赶紧上前给她浇水喷洒，滋润后很快就舒缓过来，都挺直了身姿。《咏指甲花》百花皆竞春，指甲独静眠。春季叶始生，炎夏花正鲜。叶小枝又弱，种类多且妍。万草被日出，惟婢傲火天。渊明独爱菊，敦颐好青莲。我独爱指甲，取其志更坚。少年毛泽东在外婆家附近的保安寺游玩，看到寺院里开着色彩斑斓的指甲花，回家后就写了这首五言诗。

凤仙花，凤仙透骨草，别名：指甲花，一年生草本花卉，叶片互生，一般狭长披针形，边缘锯齿形。因她的花头、翅、尾、足俱翘然如凤状，故又名金凤花。全株可分为根、茎、叶子、花、果实和种子六个部分。儿时印象中的凤仙花儿，青葱的茂叶，缤纷的繁花，满目芳菲，悄然地花满枝头。夏荣秋枯由着自生自灭，却也轮回不息。用无声的语言昭示：生命有多么顽强的力量。凤仙花色彩繁复，有粉红、大红、素白等诸色；有的一株能开红白不同颜色的花朵。现在科学种植花木，多见的为单瓣的，重瓣的品种少些。凤仙花的花期很长，前后能开两个多月。花谢之后，便结出蒴果。蒴果纺锤形，青色的外壳密布白色茸毛。等外壳颜色渐深为黄褐色，籽实就成熟了。捏凤仙花的果实，是孩子们乐此不疲的事。果皮外面有着短短的白色绒毛，小手摸上去，绵绵的，有平绒布的手感。等绿色的果皮泛白发黄的时候，轻轻用手捏一下外果皮，就会炸裂出一道缝来，并迅速内卷，里面黑褐色的种子即合盘托出。孩子们图的就是外壳爆裂的那种爽脆劲儿，有趣。成熟的种子黑色，桃形。荚壳裂开后，籽实散落在泥土里，亦能自播繁殖。一年，母亲由日本特意给我捎回凤仙花的种卜子，春日播下，期待中就冒出了嫩芽，先是长出两片圆形的小叶子，跟着就一天一个样儿茁长，一个月后就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待到初夏，叶子变得细长葱绿，也逐日结成一个个花苞，盛开之时就是一个长夏，凤仙花吐露着热烈的生命气息，在太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芒，风姿袅娜，绚丽成霞。虽然市面有各式各样的指甲油，但染指甲的习俗，在那朴素的年代，逝去岁月的质朴天然，装点着美丽心情，等待着来年春天再播种，待凤仙花儿开，让心永存一份美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