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养鱼——它的眼睛一直睁着

女儿四五岁时，我和老公带女儿去浐灞湿地公园玩，老公凭借高超的捉鱼本领在小河为女儿徒手抓了好几条小鱼，女儿也神奇地抓了一条小鱼苗。女儿逢人就说：“这是我和爸爸捉到的鱼。”我虽然也尽力了，可在捉鱼这件事上却不得不佩服捉鱼技术高超的老公和运气极好的女儿。一路上我们就盘算着，把这几条小鱼养几天就放进城市运动公园的湖里。带着几条小鱼回到家后，老公把鱼倒进了插有水竹的玻璃花瓶，看着鱼儿在自己的新家快乐地游来游去，女儿又给水竹加了一些水。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现四条小鱼僵硬的躺在花瓶附近的地板上，最远的一条离花瓶有1米多远。我叫来老公，老公后悔偷懒没把鱼放在小鱼缸里。老公叫来女儿，让女儿把鱼埋在阳台的花盆里。女儿伤心地看着鱼，将鱼儿一条一条埋进土里，埋到第四条时，女儿不干了，硬说要把小鱼救活。她把一条已经僵硬的小鱼放进装有水小鱼缸，就静静地等着小鱼活过来。直到下午，看到小鱼还是一动不动，她才把小鱼捞出来，埋进花盆。

  “妈妈，小鱼埋进土里会变成什么？” 

  “ 养分，滋养花草。” 

  “那它的眼睛呢？”     

“应该化作泥土吧。”     

“我刚才一直看它的眼睛，就这么近，它的眼睛一直睁着。”女儿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鱼和她的距离，应该是快要挨着鼻子了。     

之后她更加细致地照料着剩下的几条小鱼，给小鱼换了住处，还给小鱼缸上盖上了小网网，喂它们自己爱吃的面包……     

我没有阻止孩子捉鱼，也没阻止孩子救鱼，保护鱼。

如今，女儿真的长大了，不知道童年养鱼，救鱼，埋鱼的经历，在她小小的心里会留下怎样的记忆？我想，日后她还会再养鱼，会更细心的照顾鱼，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