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之后，才是冬天

文字｜非飞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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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之前，我们一群人还在调侃，冬天越来越不像冬天了。且不说几近年尾并没有飘下一片雪花，整个12月份的温度也是高的离谱。时常会有“太阳当空照，行人愈减衣”的冲动，就好像它也懂得我们的心之所想、人情温暖似的。

其实我们大部分人并不是真的喜欢冬天，寒风凛冽、缩手缩脚，有时呼吸都比较困难，这哪有什么值得怀念的。我们喜欢的无非是把污浊与混沌涤荡而空的清澈，或是把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的雪，抑或是假期中获得的片刻放松，以及与亲朋好友的相聚和闲谈。

从南北方向来说，我们这儿地处中间位置，应该也算得上是四季分明。依照往年，按理说是早该有雪落下来的，可是却一直迟迟未见，甚至也没有要现身的意思。

不过，随着冬至过后，冬天仿佛是听到了人群的呼唤，这才渐渐苏醒过来，裹着寒风张牙舞爪地向我们袭来。似乎是要陪伴我们一起送别2019，一同迎接2020的到来！

其实，这也是早有预见的。起初只是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场雨，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大有十九世纪伦敦雾都的感觉。再加上在冬至附近，就显得白天很短，日子很快，还没从早晨的暖窝中回过神来，便又扑入夜晚冷床的怀抱。

随之而来的便是席卷整个北方的冷空气，一夜之间，毛衣毛裤、手套围巾、羽绒服统统贴上了身。只见路上，徒步的行人双手插在兜里，低着头缩着身子前进；骑车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车子也套上了彩色的冬装；就连疾驰而过的汽车，也伴着一股烟气儿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路两旁的树上，零零散散粘着几片树叶在风中摇摇欲坠，大有要追寻早已失去踪迹的同伴的迹象。另有几颗小树，不知是被谁泼了水上去，早已结了一大串的冰凌。

原来，我们终究是要在瑟瑟发抖中跨过2019的，冬至之后，才发觉是真正的冬天。不过，它也并非一无是处，似乎愈是这样的天气，愈是会让人觉得清爽，阳光明媚，天空也被染成了蔚蓝色。

小时候我们都听过“九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和六九，河边插杨柳。七九河冻开，八九燕子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其实九九歌就是民间计算寒天的一种方法，从冬至这一天之后算起的，每九天为一九。三九四九正值小寒和大寒期间，因此也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所谓的“数九寒天”也是由此而来，真是不得不惊叹于我们祖先的智慧。

犹记得童年时期，这时候早已套上了棉衣棉裤，穿上了棉鞋，顶一头可以护住耳朵的帽子，在上学放学的途中溜着冰或是踏着雪。

去年的时候，雪已经飘过几次了，我们也在欢喜中立下了新年的期许，在雪上写下心愿。时光流转，一年很快，我们又迎来了2020，稍有遗憾的便是尚未欣赏到雪景，没有雪的冬天总让人觉得少了些意境和情调。不过，既然真正的冬天已经开始了，我们总会在某一天遇见她，希望每一个人新年立下的flag都会实现，万事胜意，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