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会青春(四)
不想记起的回忆
小小的屋子只剩下胡秋影,她依然麻木地站着。眼泪一滴滴的从她眼里落下,然后她慢慢蹲下,双手紧抱着身体。是啊!胡秋影想着,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已经放弃了自己,没有了心只剩下躯壳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飘荡着。
那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春天。高一12班的胡秋影下午放学开心的跟同学告别后,满心期待地走进画室。因为她所做的一幅画“青春”要参加广州市的比赛,所以学校特地请美术老师指导胡秋影修改这幅画的不足。
胡秋影到画室时,走进去就看到背影美丽的女教师正细细的观看着她所做的那幅画。,一名美丽的少女披着头发躺在树下沐浴着阳光,树对面的男子靠着树舒服着张开臂膀微微抬头望着天。一阵扬起的微风吹来少女的头发被吹得散乱,短裙边荡漾着。而男子的头发吹向树后,整张脸暴露在阳光之下,双腿伸直,一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胡秋影走到老师旁边,温柔的叫了声老师。但老师看得太入神了,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等了许久老师也没有回应,于是她中气的又叫了声。这时李瑜才从画境中出来。转过身,看到胡秋影。此时的胡秋影身穿校服,鹅蛋脸,脸上净白细致,长长的头发搭着细腰,睫毛长长的,眼睛深邃而眀亮,鼻子平高,嘴唇微厚。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却有着她自己的气质,充满着青春的气息。在李瑜眼里她就是画中的少女,当然李瑜在胡秋影眼里是一个恬美的具有古典美的27岁老师。
李瑜边欣赏边说道:“你就是这幅画的主人?”
胡秋影点点头。
李瑜又问道:“你想表达的青春主题是什么?(其实李瑜已从其中知道画的主题,但她想文文它的主人)。
胡秋影回答道:“自由与美好”。
李瑜没有说什么,她搬了张凳子让胡秋影坐在画前。
胡秋影坐了下去然后望向李瑜。
李瑜说道:“给你5分钟时间,你仔细看你的画有什么地方不足”。
胡秋影认真的看着。
五分钟后,李瑜说道:“看出来了吗?”
胡秋影摇摇头转过去看了眼李瑜。
李瑜心理暗自叹道:“是啊!青春才开始,当然只有美好,没有伤痛。”
李瑜说道:“这幅画的最大问题就是太过美好了,不会令人流连忘返,只有一过而忘。”
胡秋影疑惑地看着那幅画。
李瑜接着说道:“青春应该有着令人难忘的伤痛或者是有着放弃某些东西而得到另一更珍贵东西的犹豫。”
胡秋影似乎明白了些,就拿着画笔在女主的眼角描画出眼泪,从眼角到脸颊再滴落到草地。女主的微笑加眼泪表现出不舍、满足还有幸福。
胡秋影画完后转向李瑜,李瑜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男主。胡秋影顺着李瑜的目光看着男主,拿着画笔思考着,然后嘴角现出现出一抹笑意。用画笔在美男主的手臂勾画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在嘴角上面画出浅浅的胡须。眼角则勾画出淡淡的不舍,微笑也依旧不变,这是青春的舍与得。
这幅画经这样改动,呈现出青春的各种色彩,让人见物忆己。
李瑜满意的说:“这样可以了,你明天再过来、、、、、、、,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响了,李瑜走过去开门,一束包装精美的雏菊挡住了来人的脸。随后生日快乐歌慢慢从那人传来,李瑜听出了来人的声音,那人的脸也慢慢的出现。
唱完生日歌,男的微笑着说:“老婆,生日快乐!”
李瑜捂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胡须修理整齐,阳刚脸,头发有点长,眼睛深邃,整体给人很绅士很有男人味的感觉。
李瑜感动许久,才放下捂着嘴巴的手接过花束开心的说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之前不是说纽约那边有事要处理,不回国吗?”
那个男的摸着头笑嘻嘻的说道:“为了给我老婆惊喜,我撒了个小谎。”然后张开双手,李瑜走近他的身边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胡秋影看到这幅美景,想偷偷溜走,不想打扰他们。但是当她刚要走出门口时,跟李瑜抱在一起面向门内的那个人说道:“打扰到你们上课了吧!你就是要准备参加画赛的小画家?”
胡秋影尴尬的笑着。
李瑜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放下紧紧抱着他老公的手。害羞的转头对着胡秋影说:“这位是我老公卓明坤,刚刚我没说完的话我们明天再继续聊。”
胡秋影看着沉浸在爱情里的李瑜多了几分甜蜜与孩子气,仿佛她也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女,而不是中年女人。是啊!爱情总会给我们意外的惊喜。胡秋影笑着对李瑜说道:“老师,生日快乐,那我们明天见。”
刚要走,卓明坤就接着说道:“别啊!我还想看你们上课呢?我更想看我老婆上课迷人的样子(他看着李瑜贴近她的脸小声地说道),也想看看胡秋影同学的作画才气。”
李瑜撒娇似的说:“在同学面前说这话多不好意思。对了,秋影,他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说不定也能给你指导一二。不过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再来上课吧!”
胡秋影要回答,卓明坤快速的接道:“好吧!那只能明天再见老婆风姿了。”
第二天胡秋影按时来到画室,只见两位老师已经在画室甜蜜的说笑。一个是沉静在甜蜜的美少女,另一个是在幸福里穿行的绅士男子。胡秋影感觉很尴尬,她这个第三者不应该破坏这么美好的画卷。
卓明坤忽然叫了句:“秋影同学来啦!那我们开始上课吧!”他们两夫妻迅速从刚才的幸福表情回复到平时正常模样。”
胡秋影这才无奈暂时当一下电灯泡。她坐在画正对面,两位老师站在她的后面。就这样他们开始了研究这副画的旅程。胡秋影拿着笔根据两位老师的指导,修改着画中的不足。她和李瑜太过于投入画,根本没注意到卓明坤的小动作。他每次讲解都会试着靠近胡秋影的身体,闻着她的气息,淡淡的清香使他失去自我。
多次修改这幅画才使三个人都满意。躺着的少女手与靠在树上的男子的手拉着,少女脸上多添了害羞之色,男子侧头看着少女。
胡秋影开心的站起来对着两位老师说道:“谢谢老师,那我回去了”。
李瑜微笑着说道:“比赛加油!”
卓明坤只是笑着。胡秋影微笑着离开了。
晚上胡秋影接到电话。电话那头的卓明坤说道:“秋影,我和李瑜老师都觉得画还有一个地方需要修改,李瑜老师叫你明天傍晚来我家一趟,明天我去接你。”还没等秋影说话就挂了。
第三天傍晚卓明坤真的来载她,她只好坐上车,卓明坤一路开着没说话,胡秋影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
过了许久,车停了,卓明坤微笑对着胡秋影笑道:“到了。”
眼前是一栋公寓,里面还有一个小花园,感觉很诗情画意。卓明坤打开门领着秋影进去,然后关上门,开了大厅的灯。
胡秋影刚走进去就叫李瑜老师,但没人答应,然后转头对卓明坤说道:“李瑜老师呢?”
卓明坤貌似没听到一样:“秋影,坐吧!我去倒杯水给你”。
胡秋影感觉今天的卓明坤很不一样,变得很古怪。
卓明坤从厨房出来拿着一杯开水微笑着,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胡秋影,胡秋影站起来接又坐下,喝了一口水,胡秋影又问道:“李瑜老师呢?”
卓明坤见这次避不掉,就说:“刚刚她打电话给我说,她可能晚点才能回来,叫我先教着你。对了,画带了吗?”
胡秋影拿出画来递给他。他接过坐到胡秋影那边开始说教起来。胡秋影认真的听着,但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还有时而接触的肌肤让她很不舒服,她只好借口去洗手间。她到了洗手间拿出手机,翻找着李瑜的电话,然后发条信息过去:“老师,我已在你家,你何时能回?”胡秋影发完走出洗手间又回到沙发尽量离卓明坤远点。但卓明坤还是越来越靠近,胡秋影被挤到沙发角。
卓明坤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欲望,双手放开画。按着胡秋影的身体,亲吻着她的脖子。胡秋影哆嗦着挣扎着,呼叫道:“老师,别这样,放开我”。
卓明坤不理会她的呼喊,更加肆孽的亲吻她的身体。一只手抓着她的双手,另一只在她的身体不断游走着。胡秋影惊恐的呼叫救命,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卓明坤牢牢的压着她,她的挣扎一点效果也没有,胡秋影哭泣着,使劲推开这只饿狼。
卓明坤亲吻着她的脸颊,舔着她的泪水,手撕扯她的衣服。当吻到她的唇时,胡秋影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卓明坤感到疼痛。停了一会,不管血腥味,嘴唇再次覆盖在胡秋影的嘴唇,手一使劲把胡秋影的上衣连着内衣一起撕开,手一挥衣服全丢在了地上。胡秋影惊恐的撕叫,声音已经沙哑。卓明坤手在她光滑柔润的肌肤抚摸着,从脖子到她最柔软的胸部再到腰,一处都没有放过。
胡秋影的泪不断地流着,她已经绝望了,没有力气挣扎,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卓明坤趁势脱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又撕掉胡秋影下身的衣服,奋力一进,一滴滴鲜红的血滴落在沙发上。此时看到信息懵懂的李瑜刚好回到家看到这一幕,她惊叫着,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在卓明坤的头上,红色的液体从卓明坤的后脑流到了背部。卓明坤停止了动作,转头愤怒的看着李瑜。而李瑜满脸泪水的盯回他,疯了似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这个禽兽”。
卓明坤惊慌的回答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只是自从看到胡秋影的那天时,我就时时刻刻想着她,想闻到她的体味,想把她整个人都吞噬。其实我对你早就没有感情了。”
李瑜哭着咆哮道:“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还跟我在一起。”
卓明坤悲伤的回答道:“因为很难找到你这样不计回报全心全意对我的人”。
李瑜咬牙切齿。她听了这句话后,愤怒涌上心头,又看了看眼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胡秋影,她拿起了桌上另一花瓶,重重的又砸到卓明坤的脑袋上,卓明坤瞬间倒下。
李瑜跪倒在地上,压着花瓶碎片,但是她身体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她的心在此刻停止了跳动,她犹如一具雕像,空洞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泪水如雨下。
第二天,全校惊闻李瑜跳楼而死。胡秋影在家割脉自杀未遂,被她妈妈发现及时送入医院。
胡秋影面无表情的趟在医院的某间病房里,手上又多了道伤痕,鲜红的血不停地流着,她的母亲买早餐回来看到这一幕惊叫着医生,又是自杀。
她的母亲坐在女儿旁边,看着缠绕着白色纱布的小手,面无血色的脸。面对轻生的女儿,她不知道是该狠狠的责骂她,还是温柔的劝慰。昔日青春灿烂的女儿变成了沧桑无奈的陌生女子,她明白她经历的痛苦。可是她不能失去女儿,她的女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希望她能早点摆脱这块污点。她无奈的哭着,郑重地对着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的胡秋影呼叫道:“你要死可以,除非你把我和你爸一起带走”。说完她拿起刚刚胡秋影自杀过的那把水果刀使劲的往自己的手脉一割,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她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胡秋影。
当鲜血夹杂着眼泪滴落在地板之后,胡秋影被迫活着。但她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她答应每星期都会给她妈妈电话证明她还在这个脏乱的世界里带着她仅存的躯壳呆木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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