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老家

今天回乡下老家了 。

村口依然是横幅高挂——热烈欢迎外出务工子弟回乡过春节。

我是外出务工子弟吗？

我乘坐的出租车司机问：“你们是住哪里的？为什么在农村买房子？”。

是啊，我们说的是普通话，就是说海南话也没有当地的口音了。

我告诉他：“我是回爸爸的祖屋过年。”

村里街道好干净，路边挂着一个小横幅，上面写着——禁止燃放鞭炮，注意空气环保，违者治安处罚。

乡下农村也全面禁止鞭炮了？不知道大年三十会不会偷偷的过把瘾呢？

眼前一栋200多平米的两层“豪宅”，到了。下车进家，好干净，前几天大姐已回来搞好卫生了。空荡荡的，回音好大。一年也就暑假、春节有人回来住上几天。

每次回来都会第一时间上二楼顶上看风景，可以看到周边的村貌。村公路边上的房屋多是楼房了，村落内部还是可以看见不少老屋（红砖瓦房），有些已没人居住，有些是一群鸡在院子里闲庭信步。门前的槟榔树随风摆动，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远处那些高高的椰子树特别显眼，好像一根根直立的长竹干上挂着几片含羞草。再往远处望去，远处的那座山顶上，云和夕阳融为一体，暗红色的阳光洒落大地。多年以前，我的爸爸就是这样看夕阳的吧……

吃过晚饭，天黑了，村里的路灯已经亮了。门前的鱼塘传来若隐若现的声音，好像是蛙声？又好像是蟋蟀的叫声？至于是什么声音，就分辨不出来了。

小猫咪说要出去逛街。那就逛吧，我交代她说：“出门要看路，不要掉到坑里就好玩了”。

慢步中，前方有几个小孩子在烧着没有声音的小烟花。小猫咪想跑过去看，还没走到就没火花了，小孩也随着家人散去。村里好多户人家的门口有停有小轿车，车牌多是省城的。村口的那家小店门前，一群人围着，男女老幼的在干啥呢？走近一看，哦，在写万字号呢！这一种特殊的语言还在千家万户渊源流传。小店里还是可以看到摆放少许鞭炮的，估计是去年剩下的吧。行进间，看到了前年那面写大字报的墙，墙上的字已换成“扶贫先扶志，治穷先治愚”。哟，还是押韵的呢。记得前年写的是：一人打工，全家脱贫。

是啊！难怪村口那几间门店已没有听到喧闹的麻将声，人影也少了许多。也许，这些乡里乡亲是愚钝的，可他们对禁止燃放鞭炮的命令执行的很精准，还是没有看见家家户户门前有燃放鞭炮的证据——红碎片。只是偶尔听到好远的地方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这才感觉到一丝过节的气息。也许，那边离城区远了，不在禁止范围之内。

小猫咪走累了，说要回去。

我问她：“好玩吗？”

她说：“我今天发现一个最搞笑的，就是——掉进坑就好玩了。哈哈哈！”

呵呵，农村有这么多坑吗？

……

2019年02月03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