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猫
我走下楼去,满脑子都在想一首俏皮欢快的C调爵士曲:Do la xi... La xi ri ri..我摆弄着手机,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Harro? hrro?
阳光透着斑驳的枝影在街道上印着散漫奇妙地线条,我恼火的拽着耳机线。
一定是RAereo? 不是? 焦虑轻轻把我托起。
明明就在那。就好像你追着一只兔子进了森林来到一个盆地,突然你发现兔子们在那开胡萝卜派队,你肯定全森林的兔子都在这了,你开心不已。可后来发现你没有办法认出那只该死的兔子,当你找到了全森林的兔子却对最初的那一只念念不忘。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可你忘了它的模样,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于是你拿着胡萝卜开始搭讪:“你好,请问这很胡萝卜是你掉的吗?”
“阿…对对…我在找一只兔子。”
“你吗?不是不是”
“什么样子?Emmm 长耳朵、小短腿、爱吃胡萝卜……”
是的,我在犯傻,我就是形容不出那只兔子的模样。于是又在怀疑那只兔子是不是存在的。我走在这美好的街道上,老人和孩子在滑梯边玩耍,而那年龄小一点的则是懒洋洋地躺在推车里啃着自己的脚趾头。大人们忙着聊着家长里短,我却感到有些无趣还有沉思那荒诞地兔子王国。
直到我看到一只死猫,躺在路中央。
我突然悲伤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惘然四顾,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也没有人告诉我该做些什么,好像我的世界从这一刻开始从还行变成了糟糕,而我却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延伸到了现实,它让我看起来像个蠢货一样站在路中央,徘徊于我应该要安葬它还有一系列的抵触情感。
我的大脑像一台超频地电脑,强制性的计算安葬它需要的成本。我从背包里拿出车票仔细的确认了发车时间:D5992 2018年08月07日09:19。
现在是8点20分,我有59分钟到达武汉火车站并上车,检票口是B8在车站的尽头。18分钟的地铁…25分钟取票……安检…安葬的地点…用什么工具……手?…需要的时间…最多10分钟…
无数细小的思绪充斥着我的脑海,我没有办法阻止,也没有办法理清思绪,有的只是混乱和痛苦。
我比预定的时间还晚了15分钟,现在我没有时间或者任何理由做这样的事情,安葬一只路边的死猫,在所有人面前,还要用手去挖坑?
我是不是傻?
我蹲下身看它,觊觎着它只是酣睡着而已。我努力不去看地上未干的血迹,我该怎么把它托起来?
或者说我该怎样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