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鞋子

假期看了很多电影，其中印象很深的是《小鞋子》——一部早有耳闻却一直没看的伊朗电影。看完，果然感觉不错，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表达内心，而这部电影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我的问题。

之前我理解的表达，是描述某一事物本身。比如纯净，就是某个安静、干净、轻飘飘的东西，如果具体化，那么也许是晒在阳光下，被风轻轻吹拂的白色连衣裙。

但这部电影完全颠覆了我对表达的认知。

简单来说，表达应该诉诸动态，而不是描述静物。好的表达是一段过程：在一定背景下，不同人物出现，又依循某种性格开始过生活，故事也由此展开。作家或是导演的职责，是把这个过程表现出来，让观众自己得出结论。

比如纯净，应该是一个具体的人，他遇到了难题，在解决难题的过程中，他“纯净”的内心推动他的行为，而在做出这些行为时，观众/读者自然会接收到这份“纯净”的礼物。之前理解的，拿一件“白色连衣裙”在观众面前晃，未免过于直白了。

讲故事，就是过程了。过程中，人物的形象越逼真，性格越完整，细节越丰富，故事就越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