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情况都适合《非暴力沟通》
2020-04-11 本文已影响0人
北洛bl
今天搜到一本书——《非暴力沟通》,豆瓣评分8.4,不过我看了第一章的引言之后就不太喜欢,再看之后的内容,只能说,并不能完全苟同。
说一下我的原因。
引言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种族歧视,一个是德国集中营。在面对生命受到危险的情况,我不觉得“关心”、“体贴”就能让对方放了你,尤其是这种对方将你当之异类,将你整个族群都视为蝼蚁,随意打杀的时候。
非暴力沟通的基础是一些沟通方式——即使在逆境中,它们也能使人乐于互助。非暴力沟通没有任何新的主张,它所吸纳的内容,都有悠久的历史。
它的目的正是提醒我们借助已有的知识,让爱融入生活。
非暴力沟通指导我们转变谈话和聆听的方式。我们不再条件反射式地反应,而是去明了自己的观察、感受和愿望,有意识地使用语言。我们既诚实、清晰地表达自己,又尊重与倾听他人。这样,在每一次互动中,我们都能聆听到自己和他人心灵深处的呼声。同时,它还促使我们仔细观察,发现正影响我们的行为和事件,并提出明确的请求。它的方式虽然简明,但能带来根本性的变化。
文中提到:它的目的正是提醒我们借助已有的知识,让爱融入生活。
这句话多少有些圣母。所谓让爱融入生活,也要分情况吧。
无论自我对话、与人交谈,还是小组讨论,非暴力沟通都能使我们心存爱意。因此,它适用于各个层面的交流和各种环境:亲密关系
家庭
学校
组织机构
心理疗法及精神辅导
外交和商业谈判
任何性质的争论和冲突
个人认为,前三者,尤其是亲密关系,家庭,非常适合“非暴力沟通”,可以促进彼此之间的情谊。
但后两种就不一定了。
大家都知道清末民国时期我们国家是什么情况。从鸦片战争,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到抗日战争,帝国主义在这时候可不会和你“非暴力沟通”,他们绝对是“暴力合作”。
除此之外,当年的奥斯维辛集中营,现在仍然存在的种族歧视问题,近段时间频频发现的性侵幼女问题,哪一个可以用“非暴力沟通”解决?人家是你的生命受到危险,将你的尊严随意践踏,你还能轻飘飘地想,他可能是心情不好,温柔地问一句,“吃了吗?”这恐怕就不止是圣母了 ,而是贱!
因此,这种沟通,必须是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上的。
我们对自己的思想、情感和行动负有责任。可是,人们广泛使用“不得不”这一短语。例如:“不管你是否喜欢,有些事你不得不做。”显然,这种表达方式淡化了个人责任。“你让我”是人们常用的另一短语,例如:“你让我伤透了心。”此时,我们的表达方式忽视了我们情感的内在根源。
在《艾希曼在耶路撒冷》一书中,作者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纪录了审判纳粹战犯阿道夫·艾希曼(Adolph Eichmann)的过程。据她的记载,艾希曼及其同事借助“Amtssprache”回避责任。 “Amtssprache”大意是“办公室语言”或“行政命令”。例如,如果问他为什么采取了某种行动,他也许会说:“我不得不做。”如果追问为什么“不得不做”,他就会答道,“长官命令”、“公司政策”或“法律规定”。
每个人可能都会有“不得不做”的理由。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不失为一种逃避责任的方法。举个最普遍的例子:妻子向丈夫抱怨总是下班很晚,或者周末也不在家。而丈夫的回答也很冠冕堂皇——我要加班,领导让我加班。
反过来想,比如在军队,就是需要军人服从命令;在公司,为了“做自己的主人”,每个人向领导提意见,领导都采纳、接受,那公司不就乱套了吗。
“非暴力沟通”是个好概念,文中很多内容也很引人入胜;但社会上总有些渣滓,只能用“铁拳”将其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