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房子的回忆

2017-04-15  本文已影响0人  蛆阁下

意识是一回事,意识到的意识是一回事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呢?我不知道。我对于襁褓期唯一确定的记忆仅限于紧贴床铺上方的一大片涂鸦。当时我用右手攥着那只圆珠笔兴冲冲的发现在墙壁上留下蓝绿色的墨迹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于是我决定先画一个圆,等我用手划出四分之一个弧线的时候,我意识到我应该画一个兔子或者其它什么的动物。毕竟画一个圆在墙上没什么意义我也画不好一个正直的圆。

一个更大、更扭曲的四分之一个弧线接着一段紧凑的直线出现在这只圆的右侧。很好,至少这只兔子完成了一半轮廓。对了,这只兔子没画耳朵,得现在不上去。脑袋里的想法马上体现在行动上。一道迅速而几乎不发生任何颤抖的线条出现在兔子尚未完成的身上,第二条懊恼的直线试图将第一条直线划去。带来的结果无外乎是第三条气急败坏的划痕。

最终,我用力的从凌乱并且横贯整个兔子身躯的线条下发现兔子的躯体。这一行为被走进门的姥姥发现了。她倒不是很在意墙壁上新增的划痕。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她的问题。

宝宝呀,你这是画的鲈鱼啊

迄今为止,想起这位老人的时候嘴角依然会微微上翘。

是她在最开始不厌其烦的用河北腔调的普通话告诉我,变she龙是舌头可以吐很长来捉昆虫,通过改变身体颜色融入环境来避开天敌。

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靠在她怀抱里寻求温暖,缠着她再讲一个故事,甚至在每个她不慎口误的地方纠正她。

在记忆与懵懂开始的地方,意识与认知暧昧的混合在一起的时候,是她替我掀开那片黑幕,是她伴我度过长夜,是她安抚我的痛苦,聆听我的诉求。

朋友,你还记得你的那位引路人吗?那位不厌其烦的教会你说话,努力辨认你的字迹与笔记,尽力满足你的人。请好好珍惜这份耐心与美好,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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