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友广场成长励志散文

明明还未淡去的记忆,已成了去年的心事

2019-07-25  本文已影响0人  魔法师胥臾

2018年6月9日

告一段落了。

很早就想着用一段文字来为我的高中生涯做结,只是这几天耽于享乐,没有下笔的力气。一直到今天夜里,再按捺不住内心的复杂情绪,想着是时候写几行矫情的文字,让内心的微妙情感也能够有所安放。

也曾经心有猛虎。那时作诗,写的是:

说徐远,道徐远,人丑字下谏,上课爱放屁,打牌出老千,群朴呼来不上床,自言臣是徐下谏。(《徐远字下谏》节选)

现在看来觉得可笑,但那时的少年气象,却再找不回了。

而后开始觉得读书无用,不符合所谓的文人气质。每天重复的单调生活让我烦闷,不时的自我放纵又使我渐渐沉溺其间。我生来懒惰,对学业又不抱太大的期望,不妨开始过混吃等死的悠闲日子。文人,文人还需要所谓学历来装点门面么?

或许也是一种逃避,不愿意自陈水准被绝人,于是便用懒惰掩饰愚昧,或者二者皆有,总之没有好好念书就对了。

终日碌碌惹得良心不安,于是又托词于明年再来。没想到高考水准远优平日,决心隐隐有些动摇。试着选择自己未来的母校,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气急败坏下,恶向胆边生,再来一年又如何?

很难说清当时的想法,也许不光是为了争一口气,也许还有其他我所期待的,也许也没有,但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伤别离啊伤别离,心头苦啊心头苦。以前看故事里灞桥折柳,一步三回,只觉得好笑,如今回头望,只恳请诸君,莫相忘啊莫相忘。有太多人今生都不可能再见面,只剩下那些真挚的纯粹的感情历久弥新。所谓明月不谙离恨苦,所谓斜光到晓穿朱户。这两句话不太恰当,但足够悲苦,也就够了。

情感基调似乎是偏离了正轨,最后还是讲一些开心的事。

会相逢。


2018年6月20日

爱情啊,我居然陷入了爱情里。

说陷入也不太恰当,我还保有理智,也足够自私,甚至不愿意落了颜面,依旧自以为是,不会常常想念。

但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充斥着前十八年不曾见过的色彩,让人魂牵梦绕,目眩神迷,不忍从中抽离。

那些悲苦的情歌开始逃离我的耳朵,而那些洋溢着幸福的音符却是那么美妙动人,长发在脸上摩挲的触感,十指相扣的濡湿,写下这段文字时的微笑,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味道。


2018年12月25日

北方的空气不太长养人,不过好在可以嗅到阳光的味道。也有可能是煤灰的味道,不过其实不重要啦,有雪就很好。

冬天总是要有雪的,凄风冷雨没有大雪纷飞来得美丽,而为了美丽,我想我可以忍受寒冷。

故乡的一切都是好的,那里有我睡过的床,有我读过的书,有我爱的女孩子。但是不曾想家,那些旧旧的风景不用常常想念,就像年少的梦,不用提起,留在心底就好。

可我真的是到了北方。这里的空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你脚下的土地,没有润湿的泥土,有的是皑皑的白雪,覆盖整个冬天。

学医吗?也很无奈啊。学医从来都不能算是我的理想,但也不得不在生活面前低头。可能这就是所谓成长吧?或者说妥协?也都无所谓了。曾经年少爱追梦,可梦想总是少年的。

一学期来的浑浑噩噩或许要告一段落,但或许也不会,今夜暗暗立下的誓言,可能不用等到明日就支离破碎了,但还是想着能有个不算糟糕的结果也是好的。

入夜就矫情,矫情就想写字,写来写去自己又不满意,就呆呆的愣着。愣着也挺好,物我两忘,我可能是要得道了吧。

不如就这样堕入黑甜的梦中。

可我以前是想当诗人的啊。


2019年1月23日

世间最远途,是那愈行愈远离乡路。

早几年看到这句话,并没生出太多感触。以为从小到大待在父母旁边的时间本就不多,也早已习惯了远离家乡的求学生活。

那时的我对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抱有憧憬,以为这就是前十八年苦苦寻觅的自由。而在我看来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不得不和女朋友天各一方。

事实好像也如此,北方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但确实充斥着前十八年没见过的美妙景象。平的路,矮的山,白的雪,冻住的湖。

这里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如此新奇,所遇见的一切都那么鲜活,每个陌生人都饱含热情。这一切的一切冲淡了我的不安,于是我在此安身。

但此刻,此刻,在列车上,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渴望以及梗在喉头的躁动,我竟然如此期待着回到故乡。

那些火辣的气息充斥在我的鼻腔里,刺激着我的唾液,而那些谈不上温柔的家乡话,一刻不停地厮磨着我的耳朵。

我笨拙地寻找一个足够安逸的姿势,但却发现自己如坐针毡,我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我开始期待,而这期待并不比我离开时少上一分。


2019年7月9日

这一年来,似乎只有在火车上才有余裕来写一点东西。好像是一个节点,或者是一种仪式。

当我第一次踏上去郑州的火车时,我似乎得到了我一直以来苦苦哀求的自由。不过这当然是妄想,所谓的自由更像是堕落或放纵。那些受束缚的梦想并没有得到解放,反而沦为了对自己的攻讦。

我本来就厌倦了社交,于是开始只和熟悉的人交流,乐得关在所谓象牙塔中的象牙塔里,像个画地为牢的蛀虫,或者言语不通的野兽。

一年前的火车上承载着的新鲜和雀跃,现在也似乎消失殆尽。

我似乎变得更加勇敢,也可能是更加犬儒,总之我更加无所畏惧,更加口不择言,看见讨厌的人或物时更加愤怒,愤怒时更加冲动。我不清楚这算不算好事,尽管我在心底更希望这是一种成长。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心心念念的部室,这大概是我一生中少有的羁绊。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我很珍惜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光,也很感谢大家的相伴。离开的时候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依旧故我,自命清高,眼高手低,一事无成,矫揉造作。我依然对未来抱有期望,或许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耳畔似乎有人在低语。

“好长的一年。”

“好短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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