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旧时光和老故事
哈尔滨太多人写了,因为容易去,坐一会儿车就到了,然后去出名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拍个照,嘿,到此一游啦。
我想写写别的。
汤唯和冯绍峰主演的《黄金时代》上映后,我的策划人跟我说,想让我写一首和萧红有关的歌。因此我去看了电影,并且去了解萧红,电影里的哈尔滨有着吸引人的魅力,不论是呼兰,还是中央大街,那些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和老东北文学的气息,都让我想去看看。
于是在我这次失恋后,我决定马上出去散散心。去哪儿?就去哈尔滨。一个人。
圣索菲亚广场坐下午的高铁,过了几个小时,到了哈尔滨西站。出站后叫了车,直奔圣索菲亚大教堂。
已经要日落了,圣索菲亚广场上人很多,大家都拿着自拍杆纷纷拍照。但是私以为,不论圣索菲亚大教堂旁边人有多么的多,都仿佛和它是两个岁月里的事物,它依然很静,好像永远都在老东北那时候停驻着。
它给人安静的力量。
因为曾经来过哈尔滨,所以当再一次站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前的时候,我感受到熟悉和安全。
住在曾经住的宾馆,在旁边,走几步路就到。把东西收拾一下后,打算出来散步。
画画的人上一次来哈尔滨的时候,因为自己太懒,没有去看中央大街的夜景。觉得太遗憾了,所以这次一定要在夜里好好逛一逛中央大街。
中央大街的夜晚有很多人,意想不到,不过夜晚人多和白天人多,总觉得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在夜晚不用顾虑那么多,你看不清我,我没心情看你,自顾自的散步就是了。
路两旁有很多外国人演奏乐器,都是前苏联时期的音乐,喀秋莎,或者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路边演奏很好听是真的。
我很喜欢《喀秋莎》,那时候的音乐真美。
除了这样在路边的演奏,还有一些人会在二层露天小阳台上演奏。
阳台演奏看,就在正中间。
没有照好,很遗憾。当时的感觉很好,他在阳台上很有激情的演奏,下面的人们驻足安静的听。
在中央大街的面包石上散步,听着两旁俄罗斯人演奏音乐,感觉心情出奇的舒服,像有了元气,走在路上都能蹦起来。
但是已经饿了。毕竟直到现在八点多都没有吃晚饭。
冰淇淋晚饭一个人吃。
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我打算结账的时候,我要递上我的信用卡,结果没想到的是,我拿出了不久之前我在电玩城办的会员卡递了上去……
收银的姑娘愣住了,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有点小尴尬。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家西餐真的很好吃,要往地下走,装修风格很棒,菜品的量很足。
感觉是第一次吃西餐吃到撑。
一个人的晚餐也挺好,自己好吃好喝,大快朵颐,想玩手机玩手机,叉子刀子想怎么放怎么放。腿麻了就使劲往前伸,根本不用怕碰到对面人的脚。
夜幕下的中央大街这一次失恋的原因也很无奈。
对方是大我两届的学长,一开始认认真真的对我说,觉得我单纯又善良。而到现在,又认为我幼稚又智障。
要经历多少个Mr.bad才能遇到Mr.right呢,也不知道。可能遇到过,但是被我错过了,可能还没遇到,在赶来的路上。
有时候想想,自己一个人也很有趣了,四处旅行拍照,学散打和法语,偶尔写写文章练练字,看看书听一场公开课。何必还要让我的生活里出现另一个人呢,除了让我增添更多的麻烦意外,没必要啊。
道外老街第二天去了道外老街。
叫了车,跟司机师傅交流。他听说我是外地来哈尔滨旅行的,很热心的跟我讲哈尔滨有趣的地方,他说道外老街有一部分古建筑,也有一部分新建筑,很有特色,最重要的是,吃的东西很赞。但是很多外地游客都不知道哪里的东西好吃,也就他们本地人比较清楚。
不过我去的时候,吃的东西都还比较少,一部分没有开门。所以我只是逛了逛,就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道外老街当天下午去了果戈里大街。
去之前我以为果戈里大街是那种有着复古味道的一条大街,但是到了之后,觉得和想象中相差太远。
之前查到的是说,果戈里大街上有一个圣阿列克谢耶夫教堂很好看,我开着地图走了很远的路,累的不得了,在旁边的奶茶店买了杯冰沙喝,然后问了一下店老板,告知往前一拐就到。这才打起了精神。
圣阿列克谢耶夫教堂这里就是圣阿列克谢耶夫教堂。
红色风格的建筑很美,广场上有老年人在晒太阳,天空中有飞来的鸽子。我累的跟老头老太太们坐到了一起休息,脑海里不断循环的是《日不落》里的那句“和平鸽慵懒步伐压着韵,心偷偷的放晴。”
日落后回了住处。
夜里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晚上去旁边的小吃街买了一些吃的。
臭豆腐,锅包肉,鸡翅饭。
遇到一个人,看着鸡翅包饭特激动,跟朋友各种感慨“卧槽好屌,这是咋做出来的”“卧槽这么多饭是咋塞进去的啊。”
自己拎回宾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下楼去圣索菲亚大教堂门口坐着发呆。
夜里漆黑一片,灯都熄掉了。没有人,只有我自己,坐在前面的台阶上发呆。想了很多事,待了蛮久的时间。
这里是很适合发呆和散心的地方。夜晚不热,风微微发凉,吹着很舒服。
摄于萧红故居这是第一次来哈尔滨的时候拍的照片。
有一段有意思的故事。
当时坐公交车去呼兰,超级远,好几个小时,而且很无语的是,上车交钱,下车还要交钱。结果下车的时候,我已经没有零钱可交了,没办法,只好问车上有没有人能换开一张二十的,我好下车。结果没人回应,特尴尬。
后来从呼兰的萧红故居回去的时候,还是这路公交。我跟坐在旁边的一位老爷爷搭讪,我说,哎呀这个公交要收两次钱啊。
于是我们就聊了起来。老爷爷问我去呼兰干嘛了。我说我去了萧红故居。老爷爷感慨说现在很少有年轻人喜欢萧红了。
然后他就讲说,他也刚从萧红故居回来,他是里面一部分文物的捐赠人,他年轻的时候,家里人和萧红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这之后他给我讲萧红,又教了我几句俄语。
想想也是挺意外的事。人生何处不相逢。
在以后的日子里,不奢望遇到一个对的人,但是希望能遇到一个对的自己,好好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