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银翼的伊卡洛斯 第六章-第２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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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舞桥STATE当时购入的土地，就是机场的建设预留地吗”

位于神宫前的一家熟悉的烤串店内，渡真利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以后，被设计成‘コ’字形的白木吧台前坐满了客人。将第一杯生啤喝光后，半泽就接着喝起了常点的加冰栗烧酒。

“不，准确地说还不能算是预留地”

半泽回答道。“当时，刚提出建设机场的时候，赞成派和反对派之间可是争的不可开交。但是，在第二年的市长选举中，箕部他们所支持的赞成派候补当选了，随后就一举通过了机场建设的议案。机场建设预留地被公之于众，是在那之后的事情。不过，听说在那次市长选举中，赞成派会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唱票之后，在将机场放到了自己购入的土地上吗”

渡真利用着不屑的口气说道。“真是个腐败的炼金术”

“购入的土地以高价卖出，从而舞桥STATE实现了大逆转。总而言之，就是大赚了一笔。不仅将所有的借款还清，而且还依靠丰厚的利润急速扩大了业务，甚至在之后的十年内又获得了与帝国航空关联公司之间的交易，成为了舞桥市内数一数二的不动产公司。反正，那个箕部肯定参与在那笔交易里面。”

听了半泽的说明，渡真利的脸上就露出了有些恍然的表情，这种表情完美的体现出了对于日本政治的某种看穿。

“就算早就知道会成为建设预留地，箕部本人也是不可能购买土地的。所以为了这个目的，舞桥STATE化身为了箕部的伪装，并协助参与了他的炼金术。与此同时，该公司也从而能够摆脱危机。不过这样一来——”

忽然，渡真利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

“会成为丑闻”

半泽静静地将视线凝聚为一点，接着就断言道。“凭借断绝金钱与政治的关系，以一身清廉的姿态完胜的进政党。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于天下的话，必将会受到舆论的严厉谴责。这样一来，那些厌烦了宪民党将票投给了进政党的大多数国民都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吧。旧T那帮家伙，是在知道这笔钱会用到何处的前提下，再进行的融资”

“所以说，那些家伙才一心想着隐瞒这笔贷款吗”

渡真利用一种茅塞顿开般地神情点了点头。

“如果旧东京第一银行和政治与金钱的问题有关的话，对于银行来说可就是信誉问题了。从和箕部之间的关系来考虑，也是没有什么能比掩盖真相来的更加好了”

“让人头疼的事情来了啊，半泽”

渡真利边用食指紧压着额头，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旧东京第一的家伙们想要隐瞒这笔融资的理由我知道了。纪本常务曾以部长的身份批准了这笔融资，所以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见不得人的是吧。但是，就算纪本常务和箕部啓治之间的关系再亲密，他会赞成专案组的债权放弃这事儿，我实在想不出这其中的联系。再怎么关系好，也无法和五百亿日元的损失相提并论吧”

“我也这么认为”

半泽用着认真的表情点头道。“所以，纪本常务在债权放弃方面会采取积极的态度，这其中肯定有着其他的理由”

“其他的理由啊”

渡真利边思考着边小声嘟囔了一句。“比如说，从箕部那里还能得到其他的好处，之类的？”

“能够赚上个500亿的好处，怎么可能会有”半泽随意地反驳道。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被渡真利真么一问，半泽便在烟蒙蒙的店内将视线凝聚到了一点上，之后便说道。

“这件事情，乃原有可能也知道”

“什么？”

用着惊讶的表情，渡真利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笔融资，可以说是箕部和旧东京第一银行之间的秘密。但是，如果这个丑闻被乃原知道了的话会怎么样。而且，乃原还将这件事情当作把柄要求纪本常务赞成债权放弃。这样想的话，至今为止的乃原的态度以及纪本常务的反应都会变得合情合理”

“并非，无法想象。但是，半泽。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乃原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听了渡真利的疑问，半泽便继续说出了他的假设。

“乃原曾经在一家名叫舞桥交通的当地破产企业中当过顾问律师。在机缘巧合下听说了关于土地买卖的事情也不足为怪。并不只是乃原。有可能，就连金融厅的黒崎也收到过消息”

“黒崎？”

渡真利忽然用严肃的眼神看向了半泽。“你有什么打算，半泽。难道想将这个事实摆道旧T那帮家伙的眼前吗”

“想要揭发这件事情，必须要有相应某人的觉悟”

半泽决然地说道。

“觉悟啊”

渡真利接着说道。“到底是需要谁的觉悟呢。是纪本常务的，还是你的呢”

“不”

半泽摇了摇头。

“是中野渡行长的觉悟”

渡真利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无法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