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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1 看日出的邋遢鬼

2018-12-11  本文已影响39人  桃花树下人2

每个早晨,都希望自己能够早一点起来。今天是七点钟起床,那么明天,要是六点五十分就起床就好了,如果不能六点五十分起床,那么,哪怕比七点钟早那么十分钟,也好!每一个被闹钟叫醒的早晨,眼像是被糖给粘住了一样张不开;而睡意朦胧,也像是一团甜腻的糖浆,扯也扯不开。挨,挨,挨,拖,拖,拖,睁眼,闭眼,睁眼,闭眼,睁眼,闭眼……反反复复,终于,睡意不在,眼睛酸痛,鼻腔里一阵通凉,于是身体像是大米出壳一样从被子里剥了出来。作为一个邋遢的老年单身狗,洗脸、刷牙、尿尿,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五分钟。然后穿衣服,穿鞋袜,出门。从起床到出门,不过十分钟功夫。如果起的早,那么会拿着书来看,因为工作的缘故,专业性的书籍,对于我这邋遢货来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的,所以常常看的是些小说、见闻故事。在那狭窄的厨房里,白灯下,站立如猴子一样松垮,或粗略或细心地阅读着别人的故事、别人的见闻。遇着自己不喜欢的一带而过,遇见自己觉着有趣的一字一句,而窗外的寒风,鬼哭狼哀一样地撕扯着……

当然是不看书的时候多,洗漱完毕就出门了。一走出楼门,呜呜的冷风就给自己温热的脸打了一重重的巴掌,这巴掌严寒如带刺。呼出一口气,安慰自己默念着“梅花香自苦寒来”或者“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的语言来,以为这样可以砥砺自己的意志——如果人生不是为了享乐,那么吃苦,想必也是一件乐事。我可不想在温床里做着柔软或春色的梦。

也许是越长越大,在这过程中失去的越来越多,以至于我爱上了静。爱上了日落之静,爱上了日升之静。我时时见不到日落之静,不过幸运的是,我天天都见得到太阳升起的安静。

我知道较久远的前些天,七点三十分四分时,太阳就慢慢从地平线上爬了起来。我知道在前些天,七点四十四分时,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爬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今早,在八点零一分,太阳从地平线上平爬起来了。我喜欢记录它升起的时间,我喜欢看着它升起,喜欢它升起时的快和慢、柔和静。它对于我,或许是另一个我自吧。流浪的人常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那么,日月星辰,可为知交,风霜雨雪,可为喜怒哀乐,春华秋实,可为脸上浮起的皱纹……

今早的天空,在最初时,接近地平线的地方是褐红色的,就像是一颗荔枝落在了天边;而离地平线较远的天空,则是深灰色的,这种深灰色,像极了农人异常喜欢的鸡粪灰的灰色,无光的灰。没有一片叶子的数,像是撑开的伞,一把把撑在天边。早上七点四十五分,接近地平线的云已经浮出了一层黄色了,这种黄色并不纯净,就像是灰烬里杂夹着黑炭一样的黄。在西安,某个比我更接近东方的地方,那儿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七点五十二分,天光明朗。那样子仿佛有一盏不甚明亮的钨丝灯悬挂在高高的地方射下来一束束散乱的光一样。七点五十七分,天边的云,变得色彩鲜艳起来,云的色彩也很亮,我知道,这时候,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八点零一分,在我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太阳生了起来。一颗红色的小红球,从地平线上升起来,照射出的光线像是亮晶晶的糖。风还是呜呜地吹着,温度显示是零下六摄氏度,地上结着霜,公司门口歪歪斜斜散乱地站着几个人,有的在抽烟,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跺脚,有的在蹦跳,有的低着头,他们呼出的气,遇着了空气,都成了一道白色的雾气,倒是很好看。而我,就是在这几个人之间,思索着,动着,静着。

树影与朝日 看日出的人

A:你写这东西想表达什么意思?

B: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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