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心有点悲凉

中秋之后，天空黑得越来越早，也亮得越来越迟，但我依然不改早睡早起的习惯。于是，开动洗衣机洗衣服，给房间打扫打扫也成了早间的功课。今儿个早上，因为岳母要从省城回家转，搞卫生的清洁工必须在七点钟到岳母住处报到，6点35分，我连忙从家里走出来，行进在丹溪大道的非机动车道上。也许有人会发生疑问，你怎么走在非机动车道上，不怕被车撞吗？我告诉你，我们的非机动车道是与人行道、盲道并列的，并不在大马路上。

突然，我的右手胳膊肘被猛地一撞，等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女孩连自行车、中年妇女连电动车双双都翻到了面前。我被吓了一跳。没事、没事、没事，我自言自语地说，在安慰自己，也似乎想让人放松。

毕竟年轻，穿学生运动装的小女孩连忙站了起来，并把自行车扶正，但看上去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中年妇女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觉得自己倒霉，心里感到不舒服，随意责备了一句。意思是大清早，小女孩没能好好骑车。小女孩听了没有言语。这时候，紧随其后同样骑着电动车的女学生妈妈走到前面来，说了一句：“是你先撞的吧？还骂人家。”中年妇女争辩说：“是她先撞了他，”中年妇女用手指指我，“然后一个右转弯，自个儿跌倒的(我一刹车，也跌倒了）。”小女孩见母亲帮忙，感觉到十分气壮，冷不丁地冒了一句：“我没有撞上他。”

行人纷纷驻脚看好戏，从营业房走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是这个女学生先撞了我，然后……”我解释道。

女学生妈妈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撞伤啊？

“没问题，没问题，”然后，我向着众人说:“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吧，大家。”

中年妇女骑着车先走了，但骑了二十米远的地方，又停了下来。她说：“同志，我的车座跌弯了，骑上去很不舒服，我拉不动，你帮我…我拉回来吧。”我一看，整个车座向右边移了二十五度左右，可见她摔得很重。

“还不是很正，但好骑就行了。”说完，中年妇女骑着车，跨过李渔路之后，消失了。

我打眼向后看了一看，母女俩还在后面嘀咕着。

当我正要跨过李渔路的时候，她们俩也双双骑车弯到李渔路一侧，而前方就是聚仁中学。

尽管这场可能爆发争执的早间小戏被劝解之后很快地结束了，但我内心充满着一阵阵悲凉。

陈水河原创于2019年9月30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