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镜中花
水中月,镜中花
很多时候我们忘了自己的使命和意义,更多的是随众逐流。,现在的我突然发现自己更多的是跟着别人走,渐渐地忘了那个自我,那个骄傲的自己。可笑的是还以为自己和那些虚荣的人儿不一样。
之前,学校要办一个微电影比赛,主题是关于学校资助政策的。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有这个比赛,直到两个同学找到了我。刚开始她们只说是要拍一个微电影,希望和我合作,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主题是啥,凭着一种随意的态度参加了,心想反正还没拍过电影,正好试试。后来我知道了微电影的主题,有一丝的感觉—被坑了。那时候的我想要退出已经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仿佛退出就是承认自己很在意,承认自己觉得自己低微。而这些是我不愿的,也是岛尖不愿的。
然后我们开始讨论剧本。在剧本写完以后,真正的问题来了,那么饰演者是谁?谈到这个问题或许是我太过敏感,仿佛觉嗅到一丝尴尬的、有预谋的气味。下意识的我想反驳他们看我的闪烁的眼神,不过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我为什么要拒绝,就因为这个角色暴露了你家境不好的事实?就因为这个会让你觉得你辛辛苦苦融入他们的成就毁于一旦?还是因为你觉得剧本中的那个人就是你?”我没有答案,不知道是为啥自己那么反对。或许都有,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那么想要抹去那些“不光彩的”过去?那么想要那层虚伪的假衣。
想到这我就问自己那个想要不媚俗、不做作、独立的人儿去哪了?藏到哪个角落里了?岛尖,你告诉我,告诉我……在那个短短的几秒钟我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颗不敞亮的心在起起落落以后终于回归了。最终我答应了。不在乎是不是为了他们俩让我无处遁形的眼光,不在乎是不是这样一来可以假装我心平静如初,看不出窘迫。在乎的是那个躲藏的岛尖又出现了,这个岛尖才称之为有血有肉的岛尖,才是真正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的岛尖。
在微电影拍完后,我发给了妈妈看,妈妈第二天打电话给我,沉默了许久和我说:“你的电影我看了好几遍,一幕一幕地重复,看得越多就越让我心疼,平时真的是这样生活么?”听完妈妈的话,知道妈妈肯定担心我走不出来,我宽慰地和妈妈说:“妈妈,怎么会呢?我不在意这些东西,所以我才能坦然拍完,你不要多想,我觉得没啥。”妈妈叹了叹气,我想她肯定是觉着亏欠了我去。其实大可不用如此,我私下想明白了,贫穷并不可怕,真正的贫穷是你觉得自己穷而有的低人一等。
我一上大学就深知城乡的差距犹如鸿沟,是划分三六九等的尺标,于是我积极参选班委干部,想要得到认可。现在想想不过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那不过是想捞一捞水中月、镜中花罢了。如果你足够看得开,那么没什么能让你窘迫。很多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仍然摆脱不开自卑的窘迫感。幸好,自己已经看开,为时不晚,当真正放下的那一刻,放佛整颗心都纯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