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7)

少年心(7)

作者：南岸风云

全名：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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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终于如愿以偿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师范大学。在走的前一天，我去了凌云水库。一九九二年的我已脱胎换骨，我穿着雪白的衬衫头发一尘不染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气息，我希望在我离开家时再和哥哥坐坐，在水库边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的嗓子有些哽咽，我不知道哥哥是否还认识我，我已不是那个调皮的程林了，我已经完全变了，是书彻底改变了我，和我有同感的还有和我一起考入师范大学的许文起。

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用手撩起水来，看它们一点一点地从我的手指缝里滑下去，在它们滴入水库的一刹那，我发现它们有着深刻的内涵，它们折射太阳七彩的光斑，以一种深邃地目光透视我们的心灵。我仿佛看见哥哥在远处向我微笑……

师范大学坐落在省城的东北角上，我和许文起报道那天一进门就感到非常的陌生，从心理上我们领略了城乡之间的差别。我们有些自卑明显地感到了同学们的脸色有着轻微的变化。

开始我们非常压抑，这是地域差别所造成的，我小心翼翼的护着这块伤疤，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俩是十足的乡下佬。后来我们就慢慢的习惯了，其实我的内心里对他们也有天然的排斥性，对他们的一些做法感到有些不宵。这些可以通过大学流传的一些谚语看出来，比如说“外语系的妞，体育系的汉，中文系的流氓满院转”。在我的心中城里的孩子把大学当成享受的温床。

来自农村的我对这个一点也不关心，那段时间我迷上了文学只要有空我就向图书馆里跑，极端旺盛的精力都化成了我的作品。我独来独往，除了许文起几乎没有朋友，同学对我有很多的议论，有的说我清高，有的说我封建，甚至有的说我有病。对这些我对不在乎，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大学的第二年。

杨婫和我的同级，她其貌不扬，个子也不高，印象最深的是有着一头又黑又亮的头发，她的头发永远那么湿润充满光泽，她走路的姿势像音符一样的跳跃，轻盈自她的脚底慢慢地升起来。因为喜欢文学我们喜欢上了对方，说实话我也是一个正常人，也有七情六欲，我也需要沟通和理解。

那时我正处在蜕变期，杨婫的出现使我沉醉不已。

杨婫和我同在校刊的编辑部，晚上同学们都去休息了我们还在校刊的编辑部里忙活，我们心照不宣的挑选着来稿，她的手像是在琴键上轻巧的跳动，在我看来她是在抓我的心。当时我有一种冲动，想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想到这里我心跳地厉害，这种想法马上又使我感到下流和卑鄙，那时候，我把她当作我心目中的女神。

后来我们就偷偷的约会像执着的地下工作者，用古老的方式述说着爱情的伟大，那段时间我的灵感层出不穷，在省、市发表了不少作品。我和杨婫不至一次说起过哥哥，用非常消沉的语言描述了哥哥对我的影响，说到动情处我就强忍住泪水。这个时候她就用不太大的眼睛望着我，眼里的泪花清晰可辩，说完后，我习惯的叹一口气，迷惘得望着远处一棵不知名的小树，好像它就是我的哥哥，然后我就和她说我和哥哥小时候做的游戏，我都她说，人的一生仿佛就是在打漂，每个人都是一块或大或小或薄或厚的石子，他串起来的水花，就是我们不同的经历，石子的行程则暗示着人一生的长短，在水里轻轻转动并下沉的时刻是石子最美最真实的时候。说到这里，我望了一眼杨婫，并把手向她伸过去，她微笑着把手背到了背后。这时候我的手就停住了。对她说，婫，也许在感情上你就是我的终点和归宿。杨婫红了脸低下了头。我向她靠了靠。

程林，有人找你。我一惊，而杨婫则像受了惊吓的鸭子，拍着翅膀逃跑了。在一片哄笑声中，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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