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another me

2016年写过一篇文,回忆很有趣的小时候的故事。
如下:
不只一次想过写点这段记忆时光里的事和人,却因为故事太长,提笔便踟蹰;也不知怎样落笔生花才能写好一个贯穿了我人生路途那么多年的人。几天前偶然闲聊,凭着各自的记忆,拼凑出我们共同的年少岁月,感叹时光飞逝的同时,也很感动有一个人在我过去的故事里担任了如此重要的角色,并且至今她还在我身边。记忆真是可爱的东西,它把你带回过去,如翻书印画一般,碎片的段落跃然纸上,串联出清晰的画面。
我记忆里我们第一次见面是1996年,若真是96年,那至今我们就认识20年,今夜真是巧合写下此文为20年干杯。当然,她曾说过,她对我的记忆更早,而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曾给我身边的很多人起过绰号或是以某一种动物作为代号,始终没觉得她适合哪种动物,所以一直叫她的名字,银。
小时候的银,一直背着西瓜太郎的书包,还剪了个保持了四五年如一日不变的西瓜太郎的发型,我记忆深刻得以致后来每每见到长发的银,脑海里还是会浮现那个西瓜头小女孩的样子。那个时候,没有繁重的学业,没有对未来的不安,对我来说那个小镇藏着我最好的童年,而银恰好参与了我的美丽童年。其实我们真正有相处到的时光也就是三四年,两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一起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路边的杨柳发着新芽,庄稼田变成一块块的绿色;阳光照射着蜿蜒的小路,我们奔跑着穿过会掉绿色毛毛虫的树荫;黄色的树叶漫天飞舞,梧桐的落叶一层层铺满大路;小小的个子还够不着房檐上的冰棱,却爱极了它的晶莹剔透,在结冰的路上滑倒摔跤,站起来后又哭又笑。
我从小学毕业的那一年开始学会担忧,担忧学业,担忧环境,担忧一切未知。当身边习惯了一个朋友,便会开始担心和遗憾分开后再也不见,或者即使再见也不似从前。银吹口琴和我拉手风琴的合作,好像曲终一般成了我童年的终结篇章。而我们也由当年的手作书信到开始写真正的书信,买信纸,买标准的信封,贴邮票。到暑假的时候,爬大菜园,看白云洞瀑布,又一次银吹口琴和我拉手风琴,好像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一切都没变。
属于读书时光的初中高中我和银联系并不多,始终在不同的地域,身边有了新的不同的朋友,经营着自己的时光和经历,随着学业越来越忙书信往来越来越少,偶尔通电话。我只记得自己每次书信都写加油,很长一段时间“加油”这两个字是我语言的结语。在这个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情是后来这几年的通话里才知晓。
我们在同一座城市读大学,我们有了手机、QQ很多更方便的联系方式,我给自己买电脑的时候也是银陪着参考。慢慢的我们都越来越多事,但是我们也越来越亲近。找银说事情讨论问题好像也是在那个时候渐渐成为习惯。
再后来直到现在,我们去往和留在了不同的城市,却联系得越来越频繁。所有的沟通已经不需要开场白,只需要说“晚上电话”“通个电话吧”“我有事”“我要吐槽”……我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一起放学回家的时候。
每一次通话后,心是明朗的,对未来的担忧和未知的不安已经不需要再常常用“加油”来安慰和鼓励。我们都成长得更有办法去解决问题、变得内心更坚定、变得知道如何让自己安心下来。当然,这也是我们一生的功课。
很多东西都变了,却也有不变的东西。
我们的见面变得珍贵,每一次变成了有回忆的故事。
2013年春节,翠湖喂海鸥;
2014年春节,大观楼坐摩天轮;坐船进滇池,坐缆车到西山门口(没进去);
2015年春节,澄江,一次不愉快的记忆;只能很晚在建设路福华园吃米线;
2015年6月,深圳看海;
2016年春节,金殿坐缆车(至今遇到的速度最快的缆车),唱歌,吃火锅;
2017年春节,穿过云南大学校园,走进翠湖,路过朱德故居,沿着华山南路走过老街,味道一般的傣味,~好像也走了不少路,说了很多话,照了很多照片,相聚虽短暂,却也觉得丰富。
2018年春节,走官渡古镇,逛省博,拜访茜茜公主(其实是茜茜公主展),and+1(大概从今年开始,一期一会的晚餐就至少有三人了)。
2019年春节,滇池边海埂上第一次骑自行车,吃饭吃到困,没有走很多路却觉得疲惫。恩,今年晚餐三个人。
……
谢谢银银,谢谢你一直在身边,谢谢你参与的所有时光和未来将要参与的时光。
有的时候回忆是最好的时光机,可以乘着它穿越到过去,捡起那些可爱的小石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