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大美德你有吗？| 理想国（10）

上一章讲了理想国建立后卫士应该如何守业，接下来就是能否在城邦里找到正义的问题。

按照苏格拉底或者柏拉图的观点，一个秩序井然的城邦是“全善的”，具体来说就是它拥有智慧、勇敢、节制和正义，也即罗翔老师共读文章里的“四大美德”。

（1）智慧

在苏格拉底眼中或者在柏拉图笔下，智慧指的是一种谋划国家大事的能力，即治国的能力或知识或者说是治国平天下的知识。

而其他的知识，比如工匠所拥有的木工知识，或者农民所具有的农艺知识等等，都只能算作是专业知识，而非智慧。

“当一个城邦建立在自然律之上时，整个城邦具有的智慧，都归因于城邦中那个人数最少的团体和阶层，也归因于这个团体所拥有的知识，他们是城邦的当权者和统治者阶层。我们还发现，这类人数量自然是最少的，却天生地拥有那种唯一配称得上智慧的知识。”（庞燨春译本，第114页）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苏格拉底的精英思维，那些拥有智慧的统治者阶层，通过治国平天下的知识来管理城邦。

与此同时，“能使城邦称得上懦弱或勇敢的唯一标识……就体现在防卫部队和军事部队身上……其他居民是懦弱或是勇敢，一点都不会影响到城邦的本质。”（庞燨春译本，第114页）

这里把苏格拉底的精英思维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卫士（军队）以及从卫士中选拔出来的统治者都属于统治阶层，也即拥有智慧的人群，同时也引出了关于勇敢的讨论。

（2）勇敢

苏格拉底说，勇敢是一种坚持，再具体一点：

“我所说的坚持的意思，是指法律通过教育这个媒介的谆谆教导而建立起来的信念，这个信念是关于什么事情和什么种类的一些事情是要慎惧的。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坚持，我指的是一个人无论是否受到痛苦或快乐、渴望、或憎恶的影响，都要坚持不动摇、不抛弃这个信念。”（庞燨春译本，第114页）

庞燨春译本的这段话有点难理解，结合着罗翔老师文章里提供的郭斌和张竹明译本以及何祥迪译本，这段话的意思就是：

勇敢就是通过教育而建立起一套能够分清某个事情是否可怕（值得敬畏）的信念，而且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秉持这一信念。

（3）节制

至于节制，苏格拉底认为它是比智慧和勇敢更协调、更和谐的东西。

具体来说就是，“做自己的主人”。（庞燨春译本，第116页）

苏格拉底认为，人有较好的一面和较差的一面，当较好的一面控制了较差的一面，那这个人就是“做自己的主人”，反之则属于“缺乏自主和节制”。（庞燨春译本，第116页）

由个人推及城邦，一个井然有序的城邦，应该是“较好部分统治较差部分”，是“具有自制和自主的”。（庞燨春译本，第116页）

而一般人都会屈服于各种各样的欲望、快乐和痛苦，只有那些拥有智慧的理性头脑（即作为精英的统治阶层）才能控制欲望、快乐和痛苦。

所以“就这种社会的天性较差的部分和天性较好的部分来说，它们中的哪一个应该在城邦和个人中支配两者，对此达成的一致、和谐就是自制。”（庞燨春译本，第117页）

说得直白一点，节制就是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对应该由精英统治者（即城邦中较好的部分，或者说天性较好的部分）来统治城邦达成一致共识，因为它联合了城邦里最弱、中间和最强的部分，所以说节制是比智慧和勇敢更协调、更和谐的东西。

（4）正义

除了上述三种美德，还剩下一种，即正义。

用苏格拉底的说法：

“三个阶层的每一个——劳动者、辅助者和卫士——都发挥其各自的作用，在城邦中做自己的工作，这就是正义，而且它造就了正义的城邦。”（庞燨春译本，第120页）

“当城邦中的三个天然的阶层各司其职，这三个阶层的某些其他状态和条件使城邦自制、勇敢和智慧，那么我们就可以确定说这个城邦是正义的。”（庞燨春译本，第121页）

苏格拉底或柏拉图关于智慧、勇敢、节制和正义的定义，跟你的定义有出入吗？欢迎评论跟分享。

题外话

看到这里可知，苏格拉底口中或者柏拉图笔下的“正义”跟我们平常所理解的正义有一定的区别，罗翔老师也提到了这个问题。

很多时候，一说到正义，可能更多地会想到司法正义，而在《理想国》里，正义的概念更宽泛，按照罗翔老师的说法，它更接近于“良善”（good）。

按照庞燨春译本，正如我在开头所说哦，一个秩序井然的城邦是“全善的”，我说不清“全善”的含义，但隐约觉得它指的就是一种正义的状态。

这种似懂非懂的阅读感，大概就是让我迷恋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