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坏男孩,你眼中的好男生。
本文章改编自真实故事,转载请注明。
《“坏”男孩》
所有人的坏男孩,你眼中的好男生。抽烟,喝酒,打架,这就是我的生活。
〈1〉
说谎早已习惯。
我跟小A说:“如果不这样我就活不下去。”
课间的时候班主任找我到办公室。那个平头发型的中年男人,有些拉长的脸,胡子理得很干净,利落的样子与陈年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皱着眉头,问:“陈南,6年级的学习资料就你没买。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看着他眼睛里另一个自己,语气诚恳的说道:
“我老爸不在家里,我又没有妈妈,费用有些捉紧,,资料我就不买了,抱歉啊,忘了跟您说。”
爱扯谎得毛病久了,我就愈加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愈能激发我的表演欲,编着一套套瞎话脸不红心不跳。
“这样啊。”他眉头依旧紧锁,对我说,“先回去吧。”
真没意思。
这么容易就相信我的话,还以为要盘问我多久。
老爸在外,没有妈妈是真实的,可也不至于50块资料费都付不起。忘了跟他说自然也是假的,而是我根本不想理他。
但我还是朝他毕恭毕敬说了声“老师再见”。
我所读的这所小学,家里有钱有势的家伙多如牛毛。女生们的眼睛仿佛都长到额头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男生们的心思除了逗女生,一天天的就是想着如何在班里,甚至校园称霸。他们最喜欢一群人用毫不留情的小动作去帮助别人,以显示自己的高尚 ,满足自己内心小小的恶趣味。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往他们的身上扔本字典,让他们好好查查什么叫助人为乐。
夏天的下午总是特别的难熬,阳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以为自己多么伟大,给予了大地何种了不得的恩惠一般,就跟那班熊孩子一样。
我静静地坐在教室里面,一面做着习题,一面想着晚上该去哪间间网吧度日。
“嘭嘭嘭”
大三角板跟讲台桌的亲密接触显得极其恶心,我的大脑一阵嗡嗡响。
“陈南同学的家里有些困难,同学们帮帮他,每人给他教些资料费,可以吧!”
我盯着那个平头的男人,满脸通红,气息起伏不定,安静的教室开始舌燥。
“哎,你要出多少?”
“我今天没带多少啊,你借我点吧”
“我给5元。”
……
开始有人走上讲台,有序的脚步声在教室里持起彼伏,那个平头的男人一脸凛然,真是可笑。
小A走上去,摸了摸口袋,回头看了看我,我气红的脸像极了关公的大红花脸,配上一对瞪大的眼睛,显得有些滑稽,可是小A两手空空的从口袋抽出来又走了下去,然后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涨红的脸顿时泄了气,如果那气有颜色,定能看到一团红雾,若能触到,必能感到热意。脸上有些许红晕,对小A微微一笑,心底有了打算。
放学后,我跟小A一起走。小A跟在我后面一块到老师家的后面的小巷。
小A习惯的顺着小巷的对角瞄一眼便看到老师家的后玻璃窗。
我手握着石头轮起我的手臂,石头以抛物线的弧度飞出,“哐~当!”一声。
我拉着小A拔腿就跑。
跑了些许路,我停了下来,心里满满的快感和慌张,瞪了一眼小A,正打算转身就走,他却轻轻拉住我的衣角。
“我是不会跟别人说的。”小A说。
她是这样骄纵我的坏习惯,即使知道不对。
〈2〉
小A身材娇小,说话声音脆甜甜,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一看就是很好骗的类型。
她很喜欢黏着我。
那时候,我跟别人说我有一个女朋友,他叫玲。玲很漂亮,很喜欢我。我总会在周末骑着摩托车载着她出去兜风。
我给周围很多很多人看过玲的照片,他们只会像花痴般尖叫说“好漂亮”。那是我随便找的一个网红的生活照。
有一次放学我和小A一块回家,我把手机拿出来看短信,轻轻的往旁边斜,小A掩嘴一笑。
“南,又要和女朋友约会啊!”
我瞪了她一眼,小A咧着嘴笑的很开心。
“放心啦,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呐,拿着……”小A说着,就把钱塞到我手里,“好好跟女朋友玩吧!”小A说着就摆着双手走了。
看着小A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我不忍告诉小A,其实我已经在偷别人的东西;我根本没有女朋友;我只是……
<3>
周末,昏暗的房间,白色的墙面,没有一点光泽,一个小男孩颓坐在墙角,滚在旁边的瓶瓶罐罐,一堆烟灰头捏按在啤酒瓶口,房间散发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气味。
那个男孩就是我,周末里,一个人很是寂寥,脑海里全是凌乱的碎片,有小A的笑容,所谓的女朋友,以及那些自以为是的同学,和那个“高尚”的平头男人。
我很是乱,蓬乱的头发,油的让人生出一股厌恶。
然而,这一切在我眼里早已习惯,周末的日子,每天都是一样,没有所谓的女朋友,也没有父亲的陪伴,更没有小A。
一个人,就这样子浑浑噩噩的躲在一个房间里,就像那些黑暗消极主义者一样的躲着,一点点啃食着漫长生命。唯一不同的在于,我会想起好多人和事,每当想起这些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找一堵看不到顶的墙,买几瓶啤酒,然后歇斯底里的哭上一天。
夜晚,黑色的精灵在哀鸣,它们明知道光明不容它们光顾,可是依然义无反顾。
一觉醒来,地上一地昆虫的尸体,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照射在地上了,显得明媚而忧伤,空气里,阳光下,游动的微小颗粒,它们是精灵们的灵体在跳动,我想,我也会有那么一天。
房间又恢复了往常的干净,没有人知道,周末里有一个小男孩在这里暗暗醉过,哭过,除了我。
我背起背包,准备去见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