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党人生旅途随笔散文

滑雪|那些我们学滑雪的记忆

2020-01-08  本文已影响0人  叔丁

(文,图/叔丁 )

滑雪专题:那些滑雪的日子

翠湖雪山(Mont Tremblant)

接触高山滑雪的概念,伴随着“无牙(toothless)”这个词。曾有位笑容温暖灿烂的同事,笑起来嘴里空空荡荡,只因滑雪摔落两颗门牙,得名“无牙”。他滑雪不只摔落了门牙,还骨折了膝盖和手臂。从此我得知有个危险至极的高山滑雪运动。如此危险,缘何有人乐此不疲?谁曾料想,多年之后,我竟然也晋级为滑雪热爱者。

“你会走路,就会滑雪。”加拿大人这样说。渥太华素有北方硅谷之称,许多高科技公司把滑雪票作为福利慷慨颁发给新移民雇员,他们身着牛仔裤、羽绒衣坐上缆车。登高落低,随着雪板和人一路滚落的,不只钥匙、钱包,还有破碎的滑雪梦。滑雪,似乎并不是会走路就自然会做的运动。

初到渥太华的冬天,一个阳光明媚的蓝鸟天,离家半小时车程的小滑雪场,魔毯传送带旁的兔子坡,我们一家四口混迹于二十几个滑雪初学者中。我在站立,冲坡,摔倒,再挣扎站起的重复中体验修行。第二年,我乘缆车踏上雪山。

踏上雪山的我在犁式滑行还懵懵懂懂之时,照葫芦画瓢开始了平行滑。自然不是真正的平行滑,而是同时转动双腿转弯滑行。几年后,我以转腿式平行滑流连在雪场的绿蓝黑各级雪道,虽跌跌撞撞,却执着享受。漫漫长冬,唯滑雪可享其乐。

偶然跟水哥的华人滑雪俱乐部于教练闲聊,说起在陡坡容易摔跤的困惑。于教练给我上了人生第一堂滑雪课,教我点杖来带动重心向前,进而减弱我重心后座,失去平衡摔倒的趋势。这个方法立竿见影,我从此在陡坡自信很多。这位资深教练是因人施教的典范,他没在短暂的时间里试图纠正我的非正规滑雪动作,而是借点杖来解我的燃眉之急。

(俱乐部网址:渥太华华人滑雪与户外俱乐部

以后的滑雪日子我似乎游刃有余,除几个陡峭的双黑雪道外,可遍滑附近雪场的诸多雪道。无知者无畏,无知者自满。我自以为雪技了得,直到有一次,一位曾受过系统滑雪训练的朋友诚实指出:你在用上身转弯,重心也不在外腿。

我的第二位滑雪教练,是曾征服海拔近六千米的乞力马扎罗峰,后又登山滑雪尝试征服七千米慕士塔格雪山的摄影师兼文青作家阿凡。文青教练向我科普了滑雪上下身分离及立刃概念,看着似懂非懂的我,下意识地甩了甩跨,教练厚道地鼓励:有感觉了。

Revelstoke,BC

至此我结交许多俱乐部的雪友,雪上切磋交流,雪感渐增。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摒弃跟随我多年的初级板,换上全新的海得中高级板。试板第一天,巧遇教练凯文,渥太华唯一的华人三级教练。凯文教练用四小时私课,传授了我滑雪以来从未了解的基本滑雪技术:脚踝、膝盖与胯三关节共用,重心在外腿,下身利用雪板设计转弯,上下身分离。经过各种雪上操练,第二年季初,我如愿以偿考上加拿大CSIA滑雪教练。去年开始,我在从容征服附近雪场的双黑雪道之外,开始涉足翠湖雪山(Tremblant)的蘑菇(Mogul)与树林(Glades),并去加西尝试粉雪(Powder)。

Mont Tremblant的树林(Glades)

滑雪技术如海水覆盖之下的庞大冰山,而今我似乎已遥见冰山一角。去年培训中,四级教练指出我的站姿需要调整,而今年这个问题消失,新的挑战是尽早转换重心和立刃以及更有效的速度掌控。周末跟早过耳顺之年而身轻如燕的四级教练凯西培训,她说考过四级之后才发现刚刚滑雪入门。相比十几年前,几年前,甚至去年,我的滑雪技能都已经有了飞越。但同时我对滑雪的认知能力也一样有了飞越,清晰看到自己的不足和可提高的空间。想起多年前伴随着“滑雪”概念而来的“无牙”这个词,不仅让我依稀看到当年那位挚爱滑雪甘受门牙缺失之苦而笑得灿烂的同事,似乎也隐约暗示着滑雪之路的“无涯”无际。雪路漫漫,其修远兮,我自上下求索,而乐在其中。

Camp fortune与四级教练凯西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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