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历程》
名著分享:美的历程
作者:李泽厚
金句摘抄如下:
内的追求是与外的否定联在一起,人的觉醒是在与旧传统旧信仰旧价值旧风习明破坏,对抗和怀疑中取得的。
它们之所以美,不在于这些形象如何具有装饰风味等等,而在于以这些怪异形象……恰到好处地体现了一种无限的、原始的、还不能用概念语言来表达的原始宗教情感、观念和理想。配上那沉着、坚实、稳定的器物造型,极为成功地反映了“有虔秉钺,如火烈烈”那进入文明时代必经的血与火的野蛮年代
用感伤的态度无法理解青铜时代的术,体现这个时代精神的青铜艺术之所以至今为我们赞叹不绝,正是在于它们体现了被神秘化了的客观历史前进的超人力量,这种超人历史力量构成了青铜艺术的狞厉的美的本质。
不但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经常是后世士大夫的互补人生路途,而且悲歌慷慨与愤世嫉俗,身在江湖而心存魏阙,也成为中国历代知识分子的常规心里以及艺术意念。
陶潜和阮籍在魏晋时代分别创造了两种迥然不同的艺术境界,一超然事外,平淡冲和,一忧愤无端,慷慨任气。
人们把希望,美好、理想都集中寄托在它身上。它是包含各种的潜在的我精神可能性的神,内容宽泛而不定。它并不里示出仁爱、慈祥、关怀等神情,它所表现的恰好是对世间一切的完全超脱,
尽管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但对人类世似乎并不关怀或动心。相反,它以对人世现实的轻视和淡漠,以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为特征,并且就在那惊恐、阴冷、血肉淋漓的四周壁画的悲惨世界中,显示出他的宁静、高超和飘逸。似乎肉体愈摧残,心灵愈丰满;身体愈瘦削,精神愈高妙;现实愈悲惨,神像愈美丽;人世愈愚蠢,低劣,神的笑容便愈睿智,高超……
在巨大的,智慧的、超然的神像面前匍伏着蝼蚁般的生命,而蝼蚁们的渺小生命居然建立起如此互大而不朽的“公平”主宰,也正好折射着对深重现实苦难的无可奈何的强烈情绪。
苏轼在美学上追求的是一种质朴无华,平淡自然的情趣;一种躲避社会,厌弃世间的人生理想和生活态度,并把这一切提到某种透彻了悟的哲理高度 —— “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
这是真实、平凡而不可企及的美。看来是如此客观的描绘自然,却只有通过高度自觉的人的主观品格才可能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