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乡情
今年五一领父母回乡下。一者是去看望久未谋面的舅舅舅妈。特别是舅妈,她因为晕车很厉害,所以从来不出远门。若不是我们去看她,那亲朋戚友一年到头的聚会,都看不到她的身影。二者也遂了80多岁老母的心愿。这次是她提出来,要回娘家去看看的。五一大妹正好有假,我便和她领着父母去了青山桥明道乡栗山村。栗山村没什么名气,倒是紧挨着它的谭家祠堂曾远近闻名,它实为国家的一个粮库,在当年要交公粮的年代,十里八乡都得将公粮送到这里来验收入库。所以我说栗山村,许多人不知在哪,我说谭家祠堂,倒是十个青山桥人,有九个知道那个地方,而我外婆家,就在谭家祠堂后面。
我们的车才到村口口,舅舅,舅妈就迎出来了。欢喜着将我们迎进了屋。
舅舅家的厨房,今年进行了改造和扩建,柴火灶重新砌过了,灶的台面和周围都贴了浅黄的磁片,这样就很容易搞卫生了。也安了洗菜盆,井水接到了灶台边、一口大铁锅,是我最钟情的,炒菜时翻动起来特别爽快。
在路上我和大妹就粗略地分工了,大妹负责照顾父母,给我打下手。我则当“大厨”,负责一大家子的一日三餐。来前,便早已采买了好几样我拿手的菜的材料,只等下锅了。当舅妈问我:用液化气烧还是用柴火烧?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柴火。来乡下,有这个便利条件烧柴火。而我来时,也心心念着要好好吃几顿柴火饭。
舅妈主动承担了烧火的任务。其实,我也好喜欢去干那个活。她还没坐下来,我就抢先坐到了柴灶下,只是用小树枝引火我实在是不理手,弄出了一屋子烟还没有将火引燃,只得恭手让位给了舅妈。看来逞能不能光凭热情,还必须得要有两把刷子才行。
舅舅家屋前不远建有一个临时锯木工棚,他的那些边角废料,全变成了舅舅家的柴火。一间小杂屋,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半屋子柴火。这些边角废料,只要点燃了以后,便十分耐烧,而且烧后成了整块的没烧成灰的木炭,我们这里对它有个俗称叫“火齿子”。小时候,外婆在冬天最喜欢在烧饭后,将“火齿子”铲到“烘篮子”里煨着给我作取暖之用。“烘篮子”外面是用细竹条编织,有提手,中间放了一个瓦钵子,“火齿子“就是放在瓦钵子里,为防止烫伤和灰尘四溢,瓦钵子上还特意做了一个盖子,盖子的顶部是用铁丝编织而成的,即算“火齿子”旺也不会把盖子烧坏。外婆还用一块旧棉袄盖着,把我的小手或小脚都搁在那上面,那时感觉好温暖,有时烤着烤着会昏昏的睡着。
但今天电烤炉,空调入住了千家万户,再不用“火齿子”取暖了,但我看舅妈一直在往灶边一只灰不溜秋的瓦灌里保存“火齿子”,正纳闷,舅妈看我疑惑的神情先开口了:“这是为平姨百年后积攒的,到时放在棺木里“。我知道那需要积几麻袋,还真是个浩大的工程。舅妈说:“那不碍事,慢慢积着总会有积满的那一天。此时我读懂了他们流露的浓浓亲情,为亲人去做什么,永不言弃。
作者简介:修竹 写作是我的梦想,希望以后的人生路用写作来修行,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事,写点自己想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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