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戒断期（八）第四颗牙与不老传说

    人衰老是不可逆的过程，纵然是被标榜一颗永流传的石头，也会腐朽。

    在我画画的生涯中，看过太多老去的身体。印象最为深刻而直观的大概是：皮肤的松弛黯淡，皱纹蔓延。

    作为外在的脸部，从门牙开始，左右第四颗牙，皮肤开始收缩，颧骨凹陷。竖向的纹路向着嘴唇坚定行进。一如生命的归宿可能是未知深渊。

    不老大概是每个人的终极追求，从人类文明开始，关于神明、不老、不死之类的记载着实可以压死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物种。

    作为一个愚蠢的俗人，我从未相信不老之类的传说，也未曾幻想过。可能唯一一次让我体验到不老的感觉大概是：误诊之后。

    那一刻看到了黑暗的平静与深邃。注定发生的事。而后劫后余生之感动。让我有了新生的错觉，精神无比自由。大概这就是不老的真实面貌。

    我也是传说的经历者。快哉，当浮一大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