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衣裳

【作者原创】

    秋冬换季，妻子给女儿买了很多衣裳，绣着精致的图案，甚是好看。款式也是五花八门，有包屁衣、套头衫、冲锋衣、睡衣...，不胜枚举。对比我小时候，真是天壤之别啊。

    记忆里，小时候我的衣服都比较单调朴素，款式也不多。衣服补丁加补丁也是常事，磨损的小洞，拿一块颜色相近的布，剪下合适大小，垫在里面，穿好针线，用针脚压住翘起的线头，里外交错地打着圈缝补。

    夏天的单衫，大都是母亲自己缝制的。家里有台老式缝纫机，那是母亲的为数不多的嫁妆之一。用布尺量好身型，扯上几尺花布，按版型模板画上粉笔线，剪裁好布料，沿着边缘处缝制，钉上扣子，一件衣服便做成了。为了方便使用，往往还会加上几个口袋。

    秋冬的厚衣服，很多都是家里的大人衣服改的，也有一些事亲戚家的大孩子穿剩下的。至于毛衣，是人手必备的，村里的妇女们似乎有一种天赋，在闲话家常中，针线飞快地交织着，不多时，一件毛衣的样子便渐渐清晰起来，有些精巧的还会绣上花纹，实在让人惊奇。那时，村子里的孩子穿着大都这样，倒也显得坦然自若。

    逢年过节，也会去集市上买几件新衣服。县城的集市，我只记得去过一次，车程有点远，需要坐车去，按人头算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说是集市，实际上更像是百货商场，在一栋大楼里面，用货架隔出一间间的小格子，里面挂着各种杂物。一有人经过，商家便热情的招揽着顾客，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很是热闹。对于孩童来说，这样的场面是村子里所未曾见到的，充满了新鲜和好奇。

    稍大点，衣服大都在镇上的小店购买。街边罗列着卖衣服的门面，门口的招牌简单朴素，店铺不宽但进深很长，两侧的墙上，从房顶直到地面密密麻麻挂满了衣服，铺子中间堆满的打折衣服，只留出“U”型的过道。那时，是没有时尚概念的，我想好衣服的标准应该都是耐脏耐穿吧。通常都是母亲帮忙挑选，然后上身试穿，大小合适的话，细细检查下没有质量问题，剩下的便是还价了。商家的价格往往标的很高，需要经历多个回合的拉扯，达成一个商家觉得可以卖，母亲觉得值得买的价格，便成交了。

    学校里，校服是最耐穿耐看的，它的设计都很宽松，常常能够穿好多年。一般以蓝白相间的居多，红白相间的次之。当然，也有例外的设计，比如我高中的校服，以深红和深绿搭配，可以说是丑到天际，好在大家丑都一起丑，也没什么所谓的了。

    年纪渐长至高中时，看着来自县城里的同学穿的光鲜亮丽，不免心生寒酸之感。偶尔也能狠狠心，买一两件叫得上牌子的衣服，想来也是十分奢侈的，足够珍视好多年。

    上大学后，家里的经济情况渐渐好转，市面上常见的快消服装品牌，买起来也没有太大压力。

    而现在，工作后能自给自足，对于衣物的穿着，反倒内心平静，没有太多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