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花】酿酒的人最清醒，微醺的人最深情

      “老板，老样子！”

      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她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今天老板好像会算命一样，给你多上了一份开心果，你说你没点，老板却打哈哈：“以前你来都是两个人一起，而且每次都叫我哥，今天不一样，所以这个菜是我送你的。”

      老板说人不要像开心果一样，外壳虽然坚硬，但特别容易剥开，好吃却也会腻。你正剥着一颗扔进了嘴，倒满酒和老板碰了一杯，打发着他去招呼别的客人，你只想一个人待着。

      一切都让你想不明白。

      你每天努力工作努力赚钱，每个月除了带她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还能存下钱，小日子过得还挺美满。那时候吧，有钱就给她买衣服买礼物，没钱就吃泡面，啃馒头，你觉得她和你一起是在过苦日子。

      可是她根本没有抱怨半句。

      你又倒满了一杯，空瓶子倒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很刺耳。

 

      后来啊，她走了。你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收拾好了行李，任你苦苦哀求，毫无尊严，她还是无动于衷，一言不发。你拉着她的衣服，眼泪都流到了嘴角。

    就像你现在一样。

      等你看到出租房门前的宝马车，你终于明白了。你慌忙擦了擦眼睛，止住了眼泪，你说不值得，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女人，以后再也不会为她流一滴泪。

      车子扬长而去，把你的灵魂也一同带走，只留下一具没有感情的躯体。

      你失魂落魄了好几天。工作的时候一直睡觉，没精打采的老是出问题，上司干脆辞你回家说公司从来不养闲人；过马路看着对面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不顾红灯跑过去被司机臭骂了几句，结果拉着人家的手，才发现认错了，差点被人家男朋友狠揍一顿；晚上总是睡不着，刚睡下就做噩梦，梦到那辆宝马车向你撞来……

      你想起了经常去的小酒馆。夏天凉快，冬天温暖，小菜算不上佳肴但也很下酒，老板四十出头的样子，右手胳膊还有岁月洗不掉的纹身，对人倒是很和蔼。你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也不曾提起往事。

        一小碟开心果还没吃一半，你就吃不下了，吃多了确实会腻。

      不胜酒力的你比平时多喝了两瓶，你还要点酒，老板说马上打烊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他给你打了折，还递给你一张纸条，你迷迷糊糊地揣进了口袋里。

      回到家，你扶着马桶吐了半宿，胃里不舒服翻江倒海的，连同以往喝的都吐了。这一夜，你睡得很沉，没做一丁点关于她的梦，睡到第二天中午，你揉了揉痛到没有知觉的头，好像一切都给忘记了。

      你依稀记得那天酒馆老板对你说过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洗衣服的时候，你无意间翻到一个上衣口袋，里面有一张纸条，你缓缓打开。

      “一杯敬她漫不经心，一杯敬你自作多情，一杯敬生活，它还得继续。”

      是啊。

      一杯敬你漫不经心，一杯敬我自作多情，从此天涯陌路，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