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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顶尖刀客的回忆

2018-07-02  本文已影响244人  我去大眼睛
一个顶尖刀客的回忆

我在一个无名老者那里学会了这套刀法,烟尘一斩,我学成的第一战,便是以我的一斩,对阵那老者的一斩。

烟尘一斩,断凡尘俗世,断七情六欲,代天行理,存天理,灭人欲。

我记得那天的风很大,吹得树叶飘落,吹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

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霸气,烟尘一斩,刀还未出鞘,我仿佛听到身边的万物在嚎叫,面对死亡,绝望的嚎叫。

我把手放在刀柄上,暗运功法,将刀意释放出去。

四周的风似乎小了,声音也暗淡了,虽然他的气势压得我喘不过气,但我猜他也不好受。

“这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跟你过招。”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当时我不理解他的意思,甚至,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与我对刀,烟尘一斩,一刀致命。

“两年了,你是学刀的天才,短短两年,你的刀已经如此锋利。”他道。

“一年以前我的功力就已经不下于你,这一战你必输。”

他没有回答,右脚轻轻地向前移了些,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嚎声又响了起来,铺天盖地。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没说出口。

这一刀还是来了,准确的说这一刀还是去了,我的求胜心比他要强烈得多。

“唰,唰!”

烟尘一斩求快、求狠,出手的那一刹,我便看不清对手的刀了,我相信他也一样。

风还是停了,身边安静了下来,呼啸的哀嚎声仿佛梦境般,戛然而止。

我的额上留下了一道疤,他的嘴角翘了一下,我呆住了。

“这是……”

“你的刀很快,甚于我,出刀的一刹那我便知。”

“你明知道这是必死之局,却还要……”

“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我的刀已入化境,但也一直停留,没有精进。”

似乎感觉时间不多了,他开始急促起来。

“你的刀已经足够强了,但要更强,就不能只停留在出刀的境界,刀,要会收。”

话音才落,他以分成两片,原来只要刀够快,人未必立刻气绝。

但那时我的脑子很空,眼前也被额头留下的血染红了。

我把他的佩刀带走了,刀很窄,也很锋利,它的刀鞘却是木制的。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江南,我不知道世人的审美是如何,但我的眼里只装得下那个女人了。

那时我已经难逢敌手了,并不是说我无敌,我那时倒是默默无名,只是我不会无故出手,不走运让我刀出鞘的人,都分成两片了。

她是个练家子,使剑,她的剑身是青色的,挥舞起来就像她的人一样,轻灵、脱俗。

她姓赖,赖皮的赖,赖家堡的大小姐。

那天有几个流氓出言不逊,她便扬言要切下那几人的嘴。

她拔出佩剑便跃上前刺向那带头的嘴巴,不料竟失手了。

带头的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出手竟然如此快,虽然避开了,但是脸上还是划了一道口子。

一击不中,她又跃起,赖家堡的鱼跃剑法施展开来,这套剑法倒适合女子,施剑若舞,剑光化成了一道白绫,在对手的要害处舞动。

带头的也就学过些许功夫,遇到真正学过武的还是招架不来。

“哥几个一起上啊!”

这是贵族子弟的通病,平时练功总受人喂招,多了几个人便手忙脚乱。

人是挺刁蛮的,只是剑法还不到家,那几人也算身强力壮,几下来回她便失了攻势,只能苦苦支撑。

“哥几个可别把那白面皮给划伤咯,回头咱还要好好享用的。”那几个流氓似乎胜券在握。

其实若是遇到别人,倒是这样的结局。

那时的我只是路人,我并不好管闲事,对于这样的事我也并不在乎。

现在看着她,我会想,她是不是上天给我的礼物,不,也许她就是上天。

不过她是顽皮的天,顽皮地她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和自己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

我也问过当时她为什么要找上我,她没回答。

当时我转身要走,一只白脂如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郎君,他们欺负我!”她把声音弄得做作,我一眼就知道这是在扮可怜。

江湖上不少机敏聪慧的人,但是那几个流氓明显不是。

“哟,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不过哥几个要替你享享福,你还是先闪一边吧!”带头的道。

我会的招数不多,就一招,烟尘一斩,于是那条街上多了几个被劈成两半的死尸。

我不知道我是何时钟情于她,只是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离不开她了。

我越来越出名,也越来越觉得难逢敌手,若没遇上她,我也许会默默无名的归隐山林。

可她是一个喜欢强势的女人,而我喜欢她。

我有了自己的山庄,我没有起名,她也没想好,但是江湖人已经为这个山庄想好了名字。

“一刀山庄”

这里的主人对任何对手,只需要一刀。

不过我给我的刀想好了一个名字,叫邪刀,因为我始终控制不了它,刀发,便收不住。

我收不住的还有她,在她的调教下,我收烂摊子的本领高超。

她喜欢出名,于是我的刀饮了许多人的血,许多赫赫有名的鲜血,我也多了个外号,魔刀客。

最终我们的目标只剩下一个,大漠刀林的沙刀王,沙刀王本名沙魁,他是武林公认的第一人,也是使一把窄刀。

我很早就听过他的故事,跟我一样,他是以挑战出名,少年时便已经一人刀破数十大内高手,至今也没听说他败过。

大漠刀林实际上并没有刀,一把也没有,我是在一间小屋里见到他,沙魁。

小屋被石林围着,这些石头又高又窄,远看就像一把把直立的刀。

我想象中的沙魁是个高大威武的粗犷汉子,但我初见他的时候有些失望。

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的五官精致得女人都要嫉妒,他蓄了些胡子,更显阳刚,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你来找我比刀?”

“对!”

大漠刀林没有刀,一把都没有,我见到沙魁的时候,他就像个隐士,小屋里只有笔墨。

但是我知道我输了。

“你的刀只有魔性。”

“我知道。”

“你的刀呢?”

“在这!”他轻轻抓起一杆狼毫笔。

蓦然间,一股气势压来,仿佛屋外的数千石林化为刀林,刀尖指着屋内。

我把手按在刀柄上,但是压迫感却更重,这屋内仿佛产生了一天一地,但却电闪雷鸣。

他的“刀”出手了,我闭上了眼,这一刀我是如何接不下来。

一切重归平静,我的刀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我感觉额上一湿,只有一滴墨水被甩到我的伤疤上。

“你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境界吗?人即是刀,万物皆刀!”

“你的刀很快,出刀已入化境,但你并不会收刀,只能停留在人离不开刀的境界。”

我已经输了,我手上有刀才能使刀,然而他已经能够从刀中脱离出来。

江湖传言我胜了沙魁,因为那一战之后他再也没出现过,我也找不到他,后来江湖上也没了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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