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们仨2

我们仨失散了

这是一个万里长梦。梦境历历如真，醒来还如在梦中。但梦毕竟是梦，彻头彻尾完全是梦。

堤上的杨柳开始黄落，渐渐的落成一棵棵秃柳。我每天在驿道上一脚一脚走，带着自己的影子，踏着落叶。

我疑疑惑惑地在古驿道上一脚一脚走。

我在古驿道上，一脚一脚的，走了一年多。

我们静静的回忆旧事，阿圆小时候一次两次的病，过去的劳累，过去的忧虑，过去的希望……

阿圆住院时，杨柳都是光秃秃的，现在成荫的柳叶已开始黄落。我每天带着自己的影子，踏着落叶，一步一步小心地走，没完地走。

杨柳又变成嫩绿的长条，又渐渐黄落，驿道上又满地落叶，一棵棵杨柳又都变成光秃秃的寒柳。

不过三里河的家，已经不复是家，只是我的客栈了。

——以上引自《我们仨》

比死更痛的是失去致爱。

美剧《不死法医》讲述纽约城最优秀的法医、病理学专家Henry Morgan的传奇经历。已经活了200岁的他在公立法医研究所工作，试图通过研究死人来找出自己永生的秘密。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断面临着自己所爱一个一个先他而去，而他收养的孩子也已经是垂垂老矣。

同样的，科幻电影金钢狼在故事里几百年中不断遇上爱人，不断失去爱人，到最后已经没有勇气活在人间，没有勇气去展现自己的爱，更没有勇气去面对失去。

我们仨，平实的叙述里，不也是这样吗？

杨柳依依，春风吹绿，萌萌飞絮，绿叶成荫，寒风黄落，循环四季。杨绛先生一直是带着影子，踏着落叶，像梦又像真实的在钱钟书先生和爱女钱瑗两人病榻之间奔波。

人之一生，是不断接受失去的一生。现实就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在得到时已注定要失去，包括所有的时光，回忆，财富，荣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在面对失去的时候，面对这样的痛苦，我们总要有一种态度。

杨绛先生说，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这就是，明知是失去，是离别，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送别。

“这我愿意”

三里河的家，已经不复是家。古代帝王将相，都欲长生不老，他们真的爱过这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