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七)

2018-03-13  本文已影响180人  彭亮红

    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秋老虎烧烤着大地,原野上秋草渐黄,棉花吐絮;稻田里稻穗低垂,眼看着一片丰收景象。

    母亲想着冬天的牛草,就背着一个大背篓出去打草。母亲经过渡口,来到河那边。河那边,人来的少,野草特别茂盛。母亲拿着镰刀,连割带搂,不到一个钟就割了结实的一背篓野草。

    想着家里年少的孩子,还有圈里的嗷嗷叫的猪,母亲背着背篓,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渡口边。

    划船的松柏爹刚刚修过码头。码头的右边水好深,有一人多深。

      母亲叫过河,渡船慢慢地靠了过来。母亲刚将被篓放上船头,船就开了。也许是筋疲力尽,也许是脚滑,也怪划船的人没有撑住船,母亲一下子连人带背篓滚进了,刚开挖的深水码头,水马上就末过了母亲的头顶。母亲不会水,在水里扑腾挣扎,连呛了几口水,情况非常危急。

    旁边的乡亲们大声叫喊:“有人落水啦!”有人伸手去够,可惜够不着。危急中,有乡亲举着一根竹竿伸向双手扑腾的母亲。母亲抓住救命的竹竿,头露出了水面,大声地咳嗽,满脸憋得通红。乡亲们七手八脚的握着竹竿,将浑身湿淋淋狼狈不堪的母亲救了上来。

    这是母亲经历过的,最凶险的一次。可怜那时年少茏懂的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过后,才听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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