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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铁千元征文|爱过一个人,不想就此别过

2018-04-24  本文已影响530人  子于的简绘视觉

文|子于ziyu    参赛编号395

寸铁千元征文|爱过一个人,不想就此别过
01

爱过一个人,于是从人间跌入了尘埃,在尘埃里落了灰,化作春泥,等候无数春秋,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犹在,不想就此别过,于是等了三年又三年。

我把所有的喜欢都用尽了,提不起劲去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于是甘愿落寞。

别人总是问我为什么不相亲,肯定有男朋友了,我笑着说没有,真的没有,没办法去接受另一个人。

后来,看到一张照片,那一刻,搁浅在内心处的柔软慢慢塌陷,我去相亲了。

“白秦风。”

“木子涵。”

我们约在在咖啡厅见面,自我介绍过后,时间静止了片刻,我盯着他看,额前的几根碎发随风调皮地晃动着,深邃的眼眸有些明亮,昏黄的光影打在高挺的鼻子上,投射出灰白的阴影,嘴角轻抿,抿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以前林毅潇也总是抿着嘴角看着我。

古镇灯慵懒地散发着昏黄的光晕,丝绸般的音乐,从小黑盒子里悠悠地飘荡出来,与这昏黄相互交织,融为一体,我饮了一口饮料,舔了舔嘴唇,有些无聊。

白秦风望着我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见过吗?”

“我觉得你很眼熟,可是想不起哪见过。”

我想了想,说:“你像我一个朋友。”

他修长干净、节骨分明的手端起喝了一口咖啡,一缕雾气缭绕,模糊了他的轮廓,不经意间双唇轻启:“林毅潇。”

音乐缭绕,飘荡在慵懒的光影中,盖过了我的声音,白秦风疑惑地看着我:“嗯?”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没有。”

“我像你朋友,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恰巧我们遇见,这是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突然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只是不知,眼前的人是不是要遇见的人。

“记得有这样一句话,缘分,即便是匆匆一眼,那也是缘分。”

白秦风似玩笑非玩笑道:“匆匆一眼是缘分,那我们留下来了,看来是注定了。”

“哈哈……”

那晚,我们相谈甚欢。

寸铁千元征文|爱过一个人,不想就此别过
02

见面后,我们偶尔见面,许多时候我们更像相识许久的朋友,没有常聊天,但是话匣子一打开,便关不上。

陈晓婷问我:“你和你那位白哥哥怎么样了。”

“就那样啊。”

陈晓婷一副狗子队队长的模样,问:“你们都认识三个多月了,经常出去,你最近总是提及他,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没有呀。”

“what!如果他告白,你答应吗?”

我愣了几秒,我会答应吗?

似乎就在某一天的晚上,我和白秦风像往常那样,饭后漫步在江边,月很圆,就像半熟的咸蛋黄,泛着嫩黄的光圈,笼罩着整个朦胧又有些暧昧的黑夜。

夜晚的风轻轻拂过,一排排乔木树发出“莎莎”声响,江面微光粼粼,荡漾着鹅黄的月亮,偶尔传来汽车飞驰而过响鸣的声音,偶尔路过石板凳,看见老人下棋专注的模样,我们偶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些享受这夜的祥和。

“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还未来得及享受这夜的祥和,便被吓了一跳,心有些凌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现在的相处模式挺好的,我疑惑了,不知如何回答。

最怕空气突然宁静,不知所措时,白秦风笑了笑,解释道:“是我有些急了,我对你感觉挺好的,所以想和你试试看,没事,我等你考虑。”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好”,只是心里有些纠结。

“我小时候经常和我表哥在这条江边,看那些老爷爷下棋。”许是有些尴尬,白秦风看着下棋的老大爷说道。

“后来那些爷爷一看到我们就收棋。”

我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他们下棋,我们一直在旁边指手画脚,所以我们被列入黑名单,因为多管闲事。”

“原来这样啊!”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我看着这熟悉的很久,“嗯,以前高中经常来这里,后来,少了。”

那时,我和林毅潇放学总喜欢走这条路,有一次他在后面绑鞋带,我在前面走走跳跳,一下子距离就拉开,他绑完鞋带,跑了过来,指腹穿梭在我的头发与头皮间,蹂躏着我的发,说:“走那么快,你也不怕把我弄丢了。”

我笑着,牵起他的手:“喏,我牵着呢,丢不了。”

牵着牵着,不小心松了手,便散了。

我们倚靠着江边的围墙,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江面,白秦风说:“这里承载着许多我和我表哥玩闹的回忆,后来他去了外地,我就很少来了。”

“你跟你表哥关系真好。”

话刚落下,白秦风拿着手机说:“刚刚表哥发信息来,说在附近,他很久没回来了,想见见我们,可以吗?”

我有些想拒绝,但是想到刚刚拒绝过一次了,于是点了点头。

碰面的时候,心不经“咯噔”了一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能从白秦风身上看到林毅潇的影子。

当林毅潇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但也很快便恢复正常,对着我说:“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白秦风一脸疑惑,我轻描淡写道:“高中同班过。”

林毅潇也没做解释,眉宇间多了一丝冷峻,抿着嘴唇,勾勒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微笑,和白秦风谈笑,只是他的眼尾总是似不经意地瞄向我。

以为可以释怀,然而看到他那一瞬间,尘封已久的记忆蜂拥而来,曾经无声无息地走了,现在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我佯装着表面的冷静,轻笑着,却坐如针毡,怀揣不安。

恰好电话来了,仿佛一根救命绳索,把我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解救出来。

“木子涵……”电话里头传来陈晓婷的声音。

还未等她说完我便说:“好,我现在去。”

挂了电话,跟他们解释了一下,便匆匆离开,白秦风追了过来,想送我,我摇了摇头拒绝道:“你们叙叙旧,我去找晓婷,很近的。”

在我强烈的推脱下,我还是一个人走了,漫无目的地,犹如一缕孤魂飘荡在这个黑夜里。

记忆在回忆里被录成一部老电影,一幕幕地重播,看着看着,不经意湿了眼,风过泪干,忍着头痛回了家,一杯水,两片安眠药便睡了过去。

寸铁千元征文|爱过一个人,不想就此别过
03

往后的日子,只要和白秦风出去吃饭,林毅潇都在场,于是便三人成团;有时候下班回家,林毅潇总出现在街头的拐角处,看着我回家,仿佛那年我们在一起时,他总是送我到拐角处,待我回家开了灯,他才慢慢离去。

终于,我忍不住了,走到他面前,嗔怒道:“你到底想干嘛?”

“木木,你还好吗?”

“林毅潇,这样好玩吗?说走就走,说分手就分手,说回来就回来。”

突然有些崩溃,等了这么多年,这个人突然出现了,心还是会痛,泪水模糊了双眼,林毅潇圈着我的肩膀,紧紧抱着我,我挣扎了片刻,最后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前,无声地哭泣着。

他的下巴抵触着我的颅骨,耳畔传来沙哑的声音:“木木,我想你。”

那一刻,伪装的坚持在一瞬间全部塌陷,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我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最冷静的声音说:

“最难过的不是分手,而是在某个寂静的时刻,听到一首熟悉的歌,看到一种熟悉的东西,走过那道熟悉的路,周围都有以前那个人的影子,令我魂牵梦萦。仿佛像是在看一部老电影,整个人都陷入回忆的沼泽中,不能自拔。当电影结束了,深夜12点的钟声敲响,突然记起了,我们已经分手了,那种爱而不得、那种莫名其妙的思念的感觉是最痛的。”

林毅潇紧紧地抱着我,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们复合好吗?我爱你,不想一次再别过。”

我猛地推开他,往家的方向跑去。

那夜,想了许多许多,那夜,失眠了。

后来,好几天没见过林毅潇,我和白秦风依旧偶尔相约,白秦风再次约我的时候,他问道:“子涵,你考虑得怎么样?”

心里莫名地觉得愧疚和不安,于是我把和林毅潇的事情全盘托出,只是他未曾露出一丝惊讶,他咧开嘴角,笑着说:“其实,上一次你和我表哥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嗯?”我有些疑惑。

“第一次见面我说你很熟悉,表哥曾经拿你照片给我看,只是久了忘记了,后来看到你相片有种熟悉感,所以决定和你见见面。”

“你是不是看到我的照片像我表哥,所以才想相亲的。”

看着他坦然的样子,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带着些歉意与愧疚说:“对不起。”

白秦风摇了摇头,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说过吗?匆匆一眼,也是缘分,缘分注定是要我们相遇。”

“我和我表哥很像,我们喜欢的东西很多都一样,就连喜欢的人也一样,东西我们会互让,但是感情不是东西,不管那个人是谁,也不能互相谦让,不管最后谁和谁在一起,我们都会互相祝福。”

我点了点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更加对不起白秦风,那晚我们分开后,我想了很多很多,关于林毅潇的,关于白秦风的,那晚,夜很长,月很灰,又是一个失眠夜。

再次见到林毅潇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他一脸疲倦地倚靠在电线杆上,等着我,我面无表情地经过他的身边,他拦住了我的去路,说:“木木,对不起。”

我知道他去找过陈晓婷,他也知道我等了他很久很久,可是,重逢之后,我想通了很多,我以为我很爱他,却不曾想过,我爱的只不过是曾经年少得不到的爱

看着他,心情五味杂陈,我似自言自语,也似在跟他说:

“我发现,我不是很爱你,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没有非你不可,我放不下的是那份执念,被你抛弃的执念,我总以为自己很可怜,总以为世界欠了我,于是我矫情地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牢笼里,无病呻吟,把自己弄得不是自己。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们执念以为爱对方有多深,只不过爱的是那个想象中的人。现在我想通了,放下执念,不再强求。”

林毅潇有些哀求道:“木木,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看着左右两条互不相通的小巷,淡淡地说:“林毅潇,两条路,如果我们遇见,那么我们重新认识。”

说完便转身离开,拐角处却听到窸窣的声响,我错愕地看着那趴在墙上的人,正狼狈不堪地跟我打招呼:“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好巧。”

寸铁千元征文|爱过一个人,不想就此别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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