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九)

2018-10-09  本文已影响0人  新桥_

旼奂/六金

古代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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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连着昨天的 第八章太长了没放下

09

眼看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金在奂探身拍了拍黄旼炫肩膀。“要跟我说什么。”

黄旼炫叹气,“下个月父皇寿辰,宫里提前好一阵就在准备了,我一直没想好送什么。”

“母妃要献舞,每日都勤奋练舞,身边也没其他可以商量的人,为着这事我头痛好几日了。”

金在奂了然,他回宫还不满一年,从小便不在扬帝身边长大,纵使听人说扬帝喜好,真正拿捏还是费脑筋的。

“你觉得我能给一个准数吗。”金在奂偏头看他。

黄旼炫倒是坦诚,“不知道,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金在奂笑起来,被人需要的感觉着实很好,他说,“寿礼既要表达心意,也要别出心裁。”

黄旼炫点头,“这个道理我也知道,就怕选错了礼,反而冲撞。”

黄旼炫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太子不知道会怎样花心思,到时又是明里暗里一场较量。

“你读书这样好,作画如何?”金在奂继续问。

黄旼炫猜到他的打算,答道,“口说无凭,可惜以前我画的几幅都没带入宫。”

大费周章去搜刮宝贝,先不说要花多少力气,就说这银子,金在奂想他也不好大手大脚,就算寻到了盛到扬帝面前,也琢磨不清扬帝会怎么想,免得最后落个坏名声就不好了。

一笔一画都出自他手,见心胸也见修养,一举两得。

金在奂指指桌上现成的器具,“露两手。”

黄旼炫摆摆头,示意天色已晚,再耽搁下去他不好出宫。“我画好了让人给你送过来。”

金在奂说,“也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黄旼炫回了寝宫没有多加思索,自己研了墨便坐下来细细勾勒。

画的是那日草场上金在奂射箭的侧影,黄旼炫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他,他专注的样子和平日懒散到漫不经心不同,脸庞绷紧了轮廓都锐利,英气俊朗,是好看的。

外面的雪不再下,天色暗着,桌前烛火摇曳映出他影子,朴佑镇站在黄旼炫身后。

等到黄旼炫停笔,朴佑镇得把这幅画送去金府。

黄旼炫画的专心,朴佑镇也看入了迷。

朴佑镇一向平稳的心跳陡然转了个弯,他对这个变化有些迷茫,伸手搭脉仔细查看,并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异常。

就是脑海里想到金在奂这个人,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想。

得去见他。

朴佑镇嘴巴动了动,“你还要画多久。”

黄旼炫手不停,眼睛未离开画纸片刻,“快了。”

这个模糊的回答让朴佑镇有些丧气,感觉像守在最爱吃的蒸糕炉子前,火候未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等着,他什么也不能做。

朴佑镇不懂画画,但纸上的人颇为传神,在见到金在奂之前看看它好像也不错。

就在朴佑镇在心中也要把金在奂五官刻画下来时,黄旼炫长舒一口气,搁了笔。

朴佑镇见他动作,立马两步上前要拿。

“墨没干,”黄旼炫拦住他,“小心点。”

朴佑镇直直盯着画上的人,眉轻轻皱了皱,“我知道。”

“桓儿,”皇后招手唤他过来,一边让侍女把提早准备好的他爱吃的点心端上来。

太子走到皇后身前行礼,“母后。”

恐怕只有这时候皇后笑的真情实意一些,她点了点头,“坐。”

“母后下午就吩咐人做了这雪花酥。”

太子笑着拿了一块,“从来就属母后最疼旼桓。”

皇后用食指点了点太子的额头,“傻孩子,都忘了自己父皇了。”

皇后看太子吃得高兴,雪花酥吃多了嘴巴发干,她亲手替黄旼桓斟了茶,茶叶在杯底飘散开,荡出清新茶香。皇后看太子好一会儿,然后坐近了问,“你父皇的寿礼可想好了?”

太子扬手随意擦掉嘴边的碎屑,“早想好了。”

皇后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起来,“说给母后听听。”

太子喝口茶,这才坐正过来面对皇后,神情间颇为得意。“儿臣请了张师傅进宫,他可是京中最好的冰雕者,听说每一件作品都做得栩栩如生,本事可大了。”

皇后眼睛一亮,心里觉得新鲜。

不过她还是耐住性子,“怎么不提前跟母后说,这技艺活都是最耗时耗力的,你也不让母后给你把把关。”

宁王没财力,太子自心底都替他觉得寒酸,父皇寿辰宁王铁定面上惨淡。

他一想到这就觉得意。

太子说,“母后就放心好了,明日就随我去看看,包母后满意,到时父皇更满意。”

金在奂睡眼惺忪,裹在温暖的被窝里已在半梦半醒之间。

他正要翻身,隐约间像是见到顶上有什么亮的分明。

入夜已深,金在奂迷糊间觉得诡异,遂将手撑在床沿探起上半身,那亮的分明的是一双人眼睛。

金在奂这会也不困了,登时清醒过来。

“谁。”他声音哑着唤了声。

朴佑镇脚一点,稳当落在屋内的地面,稀疏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他脚边,他扬着眉,神情丝毫不掩赏识,“你能发现我的行踪。”

金在奂在他跳下来的那一刻本能要躲,等到看清面前的人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这会也睡不下去了,金在奂翻身坐起,披过衣服点亮了屋中的灯。

“你眼睛那么亮,想不发现也难。”

朴佑镇从怀里拿出一卷画轴。“他让我给你送这个。”

金在奂惊讶,“旼炫竟画那么快。”

说完金在奂将画轴打开,随着画卷一点点展开,画上的人也一点点映入眼底,看到最后,这画上的人竟是自己。

金在奂失神片刻,宁王画的是他。

他抿着唇端详,画纸上行云流水,笔墨丹青,自己在那人眼里是这样子的吗。

画轴上还有余温,明明知道那是因为朴佑镇,可金在奂拿着想到那人描摹自己的样子就觉得那余温暖得烫人,是因为黄旼炫。

朴佑镇见他半天不说话,不满地瞪着他,“喂。”

金在奂咳嗽一声,“麻烦你了。”

朴佑镇看他,“刚刚在想什么,他画得不好?”

金在奂脸红,“没有,画的挺好,你帮我跟他说。”

他想了想,还是当面说的好,反正上学要见面。朴佑镇见他话说了半句突然没了下文,魂不守舍的,他闷声砸了一拳在金在奂肩膀上。

“嘶。”金在奂吃痛。

朴佑镇认真,“跟我说话不要走神。”

金在奂揉着肩膀无奈,自认理亏,“对不起。”

他问,“你就一直这套衣服,从头黑到脚?”

朴佑镇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抬头答道,“嗯,影队都这样穿,师傅说不可以太惹眼。”

金在奂看他宛如初生牛犊,除了任务一窍不通,该说他太直率,还是太一板一眼。金在奂说,“你娘不觉得可惜么,过年都不能给自己孩子做套衣裳。”

朴佑镇歪了歪头,“不觉得,因为我没有娘。”

金在奂意识到说错话了,可朴佑镇也没察觉,他叹一口气。

“我送你一件怎么样。”

朴佑镇问,“你送我?”

金在奂笑,“对,新年礼物。”

朴佑镇眼睛眨了眨,像是在消化,最后说,“你怎么给我呢。”

金在奂耸肩,“宫里不方便,你还是像今晚这样来找我吧。”

还能来找他。

朴佑镇禁不住嘴角扬了扬。

金在奂第一次见他笑,虽然说笑都有些勉强,但看起来朴佑镇很开心,金在奂时常觉得他明明在做着护卫的事情,性格却单纯的过了分。金在奂眼睛带上淡淡笑意,可以这样简单未必不是件幸福事,而且看起来他似乎很喜欢和自己来往。

朴佑镇应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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