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的鸟

【文·艾冰台】

每次回老家总要到阁楼的天台上去看看，不是为了看远处的闵浦大桥，大治河桥，而是看看栏杆上有没有鸟屎，平台地上是否鸟屎满地？

记得小时候鸟儿种类没有那么多，印象里只有麻雀和燕子，偶尔会有喜鹊喳喳叫声。因为麻雀最多，淘气的男孩小时候都曾掏过鸟蛋，或者在竹园里找麻雀窝，直接把小竹子掰弯，看那绿色蛋壳的鸟蛋，顺手就藏到口袋里，也不管鸟妈妈是不是会伤心。

在农村，燕子是受保护的，孩子们再淘气也不会掏自家门前的燕子窝。孩子们自小被教育，燕子是好鸟，帮助农家抓虫子的，不能伤害它们。而且在自家屋檐下做燕子窝，那是喜庆之兆，怎么允许孩子去随意捣毁？

燕子窝不出意外，每年春天燕子总会回来重新修建它们的鸟巢。但也有意外，到了第二年只留下空燕子窝，在春暖花开的季节看不到黑衣绅士到来。

可是这几年，由于门前成片稻田变成了树林，十几年来门前的电线杆上看不到以前那成排的燕子在一起呢喃的声音。或许由于稻田的消失，燕子们失去了取食以及筑巢的润湿泥土来源吧，屋前竟然看不到一只燕子飞过。

雨后的河道也重新修缮，原本自然形成的圆弧状的湖泊变成了笔直的河道，缓缓的堤岸上时不时有白鹭夜鹭站在河岸边的小树或者栏杆上，静静的等候，等候湖面上有鱼儿冒出，它们就会像离箭一样把鱼儿捕获。或许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水鸟，湖面上的小鱼儿变得更加谨慎胆小。

有时飞来飞去的鸟儿都不知道名字，唱着好听的歌曲在枝头召唤伙伴。鸟鸣秋更幽，但是在夏天它们和蝉一起聒噪，还是有点生厌。

如今鸟儿胆子也大，也知道人们不会去伤害它们。上个世纪人们也是没办法，吃不饱，没有肉食打牙祭，“打猎”捕食野味也是出于无奈。更何况还把麻雀当成四害之一，把鸟儿们吓得神经过敏了。

到了春天，鸟语花香，谁不喜欢呢？

2023.10.14

沪上  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