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诞生之86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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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诞生之86媒人

石黄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信将疑的问其他几个嫂子，当初她们还办了什么手续没有，那几个嫂子一致的反应就是过去这么长时间的事谁还记得。

石黄菊追上去，问到底还要办什么手续，是不是没有手续，那她在这里劳动就没有工分了？

尚北沃忍不住笑道：“什么手续也不用办！我是看你天寒地冻的又穿的这么单薄，在这荒郊野外的怕你受不了，才找个由头让你能早点下工。办手续就是个借口，早点回家吧！下午穿厚点，这是一天的活儿，我这前脚记完了工，估计她们用不了多大会儿也就散了！”

在村口两人分开，她扛着镐头继续溜达，想象着这个钟点回到家里似乎也是无事可干，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先在村子里熟悉一下环境，免得两眼一抹黑的生疏，遇上事了再抓瞎。

她不知不觉就溜达到村养殖场，一股子羊骚味道刺痛鼻子。低矮的羊圈中密密匝匝的几十只肥羊聚集在一起抱团取暖。这么多只羊，她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也间接印证了这个小村的富裕程度，像她娘家那么大的村落一共才养了不到二十只瘦骨嶙峋的山羊羔子，一只只都是皮包骨头好像魔鬼附身似的。

她凑到羊栏旁边，这些羊并不躲闪，手划拉过浓密的羊毛，她突然灵机一动，鬼迷心窍起来，左右前后都不见人影，她便重重的一把薅住最浓密的羊脊背，猛地一撸，一把羊毛便攥在手心里。

“喂，你干嘛呢？”

突然就从羊群中间冒出一颗脑袋，朝她大声喊。

石黄菊吓得啊一声喊叫，扭头拔腿就跑，不想迎面碰上一个人，险些撞个满怀。

慌乱中她以为是那羊圈中人赶到前头来堵截，忍不住就要抡起四齿镐来防身，仓促中一抬头却见站到身前的竟然是尚道远。慌乱的止住高举的镐头，喊了声：“姑父！”

尚道远抬手抓住砸下的镐头，也发现是她，问：“你在这儿干嘛？”

石黄菊说羊圈中有个人，吓了一跳，尚道远说那是村里的羊倌尚孝悌。又问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到这边来，没有去上工。

石黄菊只好说地里太冷她回来加件衣服，走错了路才走到这里来。尚道远说这个时间地里干活的人大概也快回来了，她也不用急着回去换衣服。又说在地里干活确实要多穿些，不如让他找个机会跟尚学乾说说，给她安排个轻松点的活儿，要是喜欢这些羊，不如就做个羊倌。说过了他又后悔，说不能让她跟这个尚孝悌混在一起，况且这放羊的活一点也不轻松，真要是喂死一只两只，这一年就算白干了。

她们边走边说的进了牲口棚，让她先进小屋里去暖和一下，中午就跟他一起回家吃饭，他要先去把几头牲口喂饱，等春天干起活来才能有劲头。

石黄菊推脱不开，只好跟在尚道远身后跟他回家。初次见面的姑妈看到她一起回来，初时还算热情，当听说不是来谢媒人，自然而然就冷淡很多。尚道远吆喝着让老伴搞些上等饭菜过来，老伴不大情愿却也不敢忤逆尚道远的意思，况且又有尚道远的女儿对这个亲戚一见如故，石黄菊在这里才稍微踏实一些，说等尚良正上班回来，他们就会来专门拜访。尚道远爽朗的笑道：“就等着穿你们的牛皮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