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我再次看看你的脸

2017-10-24  本文已影响0人  一颗大红枣

二舅走了,10月23日,我在北京,离他约800公里。

记忆中的我大概四五岁的年纪,二舅在老家的平房里给我剪头发。

我坐在高高的木头椅上,冰凉冰凉的大剪刀在我脖颈间穿梭来去,这泛着银光的“凶器”让我害怕极了,整个过程我都把眼睛闭得死死的,边哭边挣脱,剪地这叫一个费劲。

二舅对我这副样子丝毫没不耐心,一边咧嘴笑一边安慰我。二舅很专业,碰见熊孩子也不紧张,因为据在场的亲友们说,我那次嘶喊特别像杀猪。就这样,继我妈给我在睡梦中胡乱剪一气之后,童年的我终于有了对“理发”的仪式感。

这是二舅带给我的,遗憾的是我当时没能把眼睛睁开好好记住他给我剪头发时的模样。那会儿,他一定身强力壮、自信满满、笑容灿烂。

最近几年,二舅由于血栓病加重有时候不怎么认得人。每逢过年回去看他的时候,总惦念多叫他几声,不管他认不认得我。看到他又哭又笑,让人着急地也想跟着哭的样子,我知道他记得。

当一个人失语时,总有些情感表达你能感受得到。

人最幸福的便是有希望可言,我希望二舅在天堂一切都好,大病痊愈,回到过去拿着剪子自由起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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