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叉的王朔

王朔老了，所有关于他的故事都是至少十年以上的。这是我看到网上他近照的感觉。目光中犹如被盘过的犀利，包了浆的穿透感。瘦了的人，攻击力感下降了很多，只剩下了一种你别惹我，我能看穿你们一切的感觉。

知道他大约应该四十年前。那时不知道王朔，他也没名气，记得大约是在小说月报上还是哪里记不清了，看了一部叫做《空中小姐》的小说，写的不错，我那时十岁，受家庭影响，爱看小说月报，花城，收获等等这类期刊，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

后来的一天晚上，大约是过春节的时候，电视台播放了同名的电视剧，谁演的忘了，只记得片头有一个画面，是女主角穿着泳衣坐在沙滩上，任海浪浸漫。那电视剧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只是恰巧我看过同名小说，所以印象深刻，但还是不知道作者是王朔。

再后来，大学时，同学带来了他的小说集，四本的那个，什么篇，什么篇的那个，里面的荷尔蒙，京话俚语，男人的外表恬不知耻，内心的脆弱敏感。女性的大妞范，让20出头的我们向往不已，热血沸腾。

再后来就是那些电视剧，他的热度爆棚，人人皆知，我对他的热度减退。

前两天偶然吧，间或看到他的一些视频，很真实的说着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很轻描淡写的骂着一些人，很娘的原谅了一些过去，又很无所谓的对着这个社会。这也都是十年以上的了。在后来，听了他偶尔蹦出对一些古典书籍诗歌的阅读，理解，歌颂，赞美，我勒个去，他的阅读量好大，他对文学很多事情的热爱和体味如此绝然于世。

直到我看到这张照片，这张耄耋老人的照片，想起那句话：美人不问归途，何尝不适用于英雄呢？王朔老了，一代人老了，一种活法过时了，一个东西从萌芽，生长，茂盛，到慢慢衰老，沉入海底，渺无声息……

仿佛那部《空中小姐》的电视剧，只在我的记忆里，很难再寻清晰的样子，甚至曾经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