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淡的夏日里,有浓浓的绿意

2024-06-11  本文已影响0人  造园说

立夏之后,花渐凋,叶更盛。

正如李清照诗中所言,红瘦,绿肥。

尤其在连日不绝的雨水滋润之下,那份绿已然摆脱了暮春的生涩与孱弱,肆意伸展着,好让自己漫涨在初夏的时节里。

那绿,有多肥?

汉朝诗人说:“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大树的叶子肥厚油润,层层叠叠,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像是也把那浓酽的绿泼进了你眼里,满目青翠,生机勃勃。

那绿,有多密?

贺知章说,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毛茸茸,轻软软,细细密密的柳芽儿绿,如雾如烟,风一吹,便轻盈飞舞,荡漾成一场思念故人的旧梦。

那绿,有多浓?

高骈写:“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叶片紧凑,树树相邻,遮天,也蔽日,甚至顺着倒影爬进池塘里,于是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绿。沆沆砀砀,无穷尽也。

那绿,有多满?

韦庄道:“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起初是雨点儿浅浅点染,不知不觉竟让春池满溢,绿意也开始饱胀,浸透出盈润的光泽,新得人眼前一亮,新得人心中欢喜。

那绿,有多盛?

陈克赞它:“绿芜墙绕青苔院,中庭日淡芭蕉卷。”芭蕉叶宽宽滑滑,青苔短短柔柔,一个点点涌出,一个片片横斜,竟也将碧绿与草绿铺陈开来,清清凉凉,看得人心头一静,没有“焦绿”。

那绿,有多香?

杨万里说:“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青梅熟了,但性寒,总要腌渍后再食用:青梅酒酸中带甜,脆梅香甜满口,盐渍梅咸酸生津....一口青绿,一口夏。

大约是雨水连绵,总让夏的感觉虚虚实实,体味不真切。唯有昂扬的绿意,由淡至浓,由浅至深,由萧疏转丰茂,终才描摹出这幅小夏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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