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逝去不可追散文乡土故事

七十年代的它,对现在的我是一份财富

2018-05-22  本文已影响29人  佳坤bei

                     

家里的老屋是八十年代初期建盖的。

老屋,以窗台面为界,窗台以下的根基是青砖, 当年公爹用自家骡子车拉土,自己托的泥坯,又和生产队里换工,用队里的烧砖窑,烧制出了比当时世面上厚、大尽一倍的青砖。

窗台以上至屋檐是用当地的泥嵴垒成。将近两尺厚的前后墙,太阳晒不透,冬天又非常暖和保温。

屋檐是红松橼木固定窄苇箔结合构成。屋顶早先是用麦秸杆层层排压厚铺的,后来条件好了,又用红瓦按排覆合在麦秸顶面。

外墙皮都是用石灰加麻毛捣混,连上三遍泥墙,石灰的天然白,风干后,墙体浑然自成原白色。

老屋内部结构也都是按照北方民宿的风格。

当地有一个祖辈流传下来,不成文的习俗。凡是有儿子的农户,都会在儿子结婚前置办好一所婚后居住的房屋。

结婚那年,村里碍于政策的规限。全村没有盖新房的,十几年以后,村委开始在村外围的开阔地带批建房屋。 看着那些起早贪黑忙活着盖新房的村人,心里着实羡慕。

老屋四间,如果全新翻盖,南、北屋统起,需要十几万的费用,可那时没钱……

村里盖房的第三年,终有攒够了可以支付翻盖新房的钱了。为了缩小开支,地里的农活忙完后里,决定自己先割苇子压箔,可从中节省够两千块钱。

有了打算,除在家盘算,哪里可以割够盖屋所用苇子数外,心里不免又有些惆怅,大的苇塘一般都被别人承包了,小沟,洼地的苇子势必长得都矮,达不到压箔的标准。

“慢慢找着割,又不是一天可以割完的,不急,有整个冬天的时间呢!”这么一想信心又满满!

初入冬的阳光,少了一些初秋的蛮纵,又掺杂着几分深秋的温情;整个田野少了秋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多了些含蓄空旷的宁静。

远处的云呈现出一种畅快与淋漓的湛蓝。柔柔的阳光撒在身上,反射到地上。骑车行走的影子荡出老远

在持续一个月的时间里,有时去别人收割完的水库里,间歇的拾割别人不要的长势稀稀落落苇子。四周没有一点声音,眼前风吹乱草摇曳,发出隐隐的翛翛声。直身看看远处,苍茫灰黄一片。

有时乘晨雾出发,轻薄的雾气弥漫在

天与地之间,如从天而至降的窗帘,视线被雾气遮掩的零零落落,感觉偌大的空间只我独行。

路边的树木,朦朦胧胧的廓拙着它的影子。枝头树叶间偶尔会落下几滴久积而成的水珠。

这样的天气我也基本都去昨天到过的地方,会避免迷路。等干到上午十一点,太阳此时就会冲破一切遮挡,光芒万丈!我也正好沐浴着阳光满载而归!

最不愿意经历的是早上去无风的平静,中午回程突刮五六级的逆风。平时还算轻载的行程,此时却是龟步般艰难。

车子上的苇个,两边兜着风轮流向后倾斜晃动,像是要脱离绳子的扎捆,刮飞似的。我自个此刻也只顾双手紧握车把,用力固定住被风拽拉着左右摇摆的车盘。弯腰躲避风口的撕拉。

路两边的树枝也被风刮得呼啸狂叫,零零散散掉落着一些干枝。路上不再遇见行人。

好不容易拼了力气的回到家,摊坐在那里,动也不想动。过度用力的胳膊和腿也不自觉的抖个没完。

是风刮三日,第二天就猫在家里歇着。

终于一天公爹念叨着数量差不多了,我劳累换来的结果是,“政策变动,缓批建房”。

割回的苇子,也不知道何时派上用场,被挪到了村外的空地上。最终,那些我用小车一个个驮回的苇个,被婆婆以四百元的价格卖给了小贩,最可气的是那人竟掺一张假币骗老人。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许多时候事情的结果不代表什么,期间的经历才是最珍贵难得。

独自走在路边,独自低弯在沟濠里,半路上因为风大车子被刮歪而重新停下倒车的经历,难忘! 源于老屋

前几天看过一组老屋改修后的图片,真美!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要把我的老屋这样的改造、装潢,终要回乡,也必是在老屋里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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