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认真地仰望星空，就好像这些是几千年古人们才会做的事情。每天不过是晚晚地起床，然后匆匆地上班，机械地工作，胡乱地结束晚餐，就困倦地睡去。偶尔的闲暇也贡献给白日梦。

严格的说，我是在刻意地给自己往这样的程序里代入。之前的日子太过散漫，让我感觉失去了对生命的控制，进而不安与烦躁。然而，当我真正把自己羁束在程序化的生活里时，往日的散漫又似乎那样的令人向往。

我曾经把以前的状态称之为天性，把后来的称之为人性。在尝试完天性和人性的生活之后，我感觉有必要作出抉择。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我对这两种状态都不能满意。于是，我又想起了孔圣人随心所欲不逾矩的话。这应该算是一种巧妙的折衷吧，或者直接称之为理想的任性亦可。不过，即使孔圣人也只是年逾七旬方能渐入佳境，我这么一介中人安能做到。

本来，如此的分析使人沮丧。可，总有人告诉我，何必如此条分缕析、抽丝剥茧呢。俗话说，傻子有傻福。在我看来，这和严格自律之军士亦不过是两个极端。傻子因其无礼教之束缚遂能任其天性，军士因自泯其心意而征获荣耀。而处于寻常之吾辈，一不可得，两不可抛，只能在缭乱浮生里苟且偷生。可反过来，守其一端的人，虽自有其乐，亦失之苦多。

人生如浮沤，原本就不应该过多地思索幸与不幸。一切，由他花开花落。